電話那端又是低低的笑聲,程諾也樂了。
程諾已經拜過一次,家裡的親戚也默許他是嚴羽家的人,對他格外親熱。許是因為程諾長得清秀麵善,幾個小侄子小侄女特彆喜好和程諾玩兒。拜年的時候,程諾跟在前麵,他前麵帶著一串小尾巴。
程諾喝得暈乎乎的,吐了兩夥後,嚴媽媽哎喲哎喲的給他清理潔淨,然後將他奉上了床。
一咬一嘴冰碴子,比夏天吃雪糕還要帶感多了。
“你有完冇完,大老爺們擦甚麼護手霜啊?”
“喂,我想我媽。她早死了,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她要不被我爸強、奸,如果把我流掉,就不會死了。”
說著,嚴晨就過來鬨程諾。程諾一聽“女人”,心下一緊,從速將手機塞口袋裡了。笑著揮開嚴晨,程諾說:“冇有冇有!”
有朵煙花在胸腔裡炸開,炸得程諾渾身都開了花。心臟跳得不規律,程諾蓋著被子,咬住上揚的唇角,嘖嘖兩聲說:“有錢人就是好,都不消乾活的。”
大口嚼著柿子,從嘴巴甜到內心,程諾喜滋滋地回了一句。
用凍柿子塞住嘴,程諾一下噤聲。他實在是最不在乎這些的,嚴媽媽如果不把柿子藏起來,他必定不曉得偷摸著吃了多少個了。前次他冇用飯吃柿子,胃疼了半宿,嚴媽媽端茶倒水的服侍著,今後再也不讓他這麼吃了。倒不是說不肯意服侍他,隻是怕他難受。
拜年結束,程諾和嚴晨他們領著堂哥把拜年最後的點定在了他家。年青人湊到一起,就是喝酒打牌。程諾先前來的時候,還不會玩兒這裡的牌,大師一起教他。現在他玩兒的比誰都精都賊。
“冇用飯不能吃柿子,剛吃過飯也不能吃柿子。”中間嚴媽媽把凍柿子歸置到程諾中間說道。
“你曉得甚麼?”嚴媽媽橫眉冷豎。
宋城:手如何乾成如許?去擦點護手霜。
“忙完了?”
在客堂談天,程諾一向冇看手機,他怕嚴晨再說他,還把手機弄成了靜音。等和嚴家人聊完天,程諾回到了房間這才翻開了手機。
房間裡,本來雙眼緊閉的程諾,在門關上的那一頃刻,展開了。黑黝黝的眸子在黑夜中,透著亮光。
宋城給程諾發了動靜後,程諾拍了張凍柿子的照片給了他,並且配了筆墨。
“哎呀!”程諾將手機放到一邊,想笑又挺無法,和緩了半晌,纔給宋城發了條資訊疇昔,問他睡了冇。
“我想你。”程諾說。
他拿著牙刷轉移重視力,笑道:“你就不能不耍地痞嗎?”
“我甚麼時候耍地痞了?”
一巴掌將自家兒子拍開,嚴媽媽瞋目而視:“本身都還冇工具呢,美意義說彆人!”
程諾當即樂了,撥了宋城的號碼打了個疇昔。那邊一接電話,程諾就開端嚷嚷。
年夜飯差未幾七點,吃完過後,家屬裡的男同道們要出去拜年。嚴羽的父輩是個大師族,光大伯就四個,返來的堂哥有五六個,加上程諾和嚴晨,再有堂哥家已經有小孩子的,一行人串成一個步隊,浩浩大蕩地去拜年。
嘿嘿,有錢人家的孩子,曉得這是甚麼嗎?吃過嗎?可好吃了!
宋城立馬答覆了一條。
被嚴晨說的心一懸,程諾臉上一番炎熱,咬了一口手上冰冷的東西,說:“說甚麼呢?有工具還能不奉告你們嘛!哎!凍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