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芳華_46|0046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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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香蘭也在一旁點頭:“夫君,你儘管放心去便是,家中有我在,你不必牽掛。”

她記起了當時父親曾盛讚過這盛家的少年,隻說他聰明聰明,文思敏捷,將來必成大器。錢香蘭內心揣摩著,盛思文固然現在還冇有高中,可總有一日他應當會出人頭地,本身現在孤零零的一小我,總要找個依托,不如就承諾了盛家的提親,起碼也有了個照顧。

“我兒……”盛思文那寡母眼淚汪汪:“也不曉得是如何省吃儉用才攢下來的銀子!今後你可彆這般儉仆,多吃些東西養著身子纔是!”

錢香蘭固然心中不捨,可還是隻能罷休,嫁入盛家,便是盛思文的人,他的母親便是本身的母親,天然要好生服侍著,本身將婆婆服侍好了,夫君也就能安放心心的在都城讀書了。當下含淚將盛思文的包裹清算起來,塞了好幾個蕎麥餅子到裡頭:“夫君,你一起上把穩,出門在外,好生照顧本身。”

盛思文與錢香蘭,從小便熟諳。

隻是,讓她絕望的是,白石書院裡並冇有一個叫盛思文的讀書郎。

盛思文將銀子塞到寡母手中,口中隻是推托:“做兒子的未幾想想母親,還能想誰?”

錢香蘭在中間冷靜聽著,總感覺這話那裡有些不對,隻是不敢說,炒了兩個菜,奉侍著婆婆吃了晚餐,盛思文寡母興趣很高,從靈位前將那酒取了過來,喝了一盞又一盞,隻將那兩角酒全數喝完,以後又哭又笑了一場,由錢香蘭扶著昏昏睡了疇昔。

盛思文點了點頭:“母親說得是。”

昔日盛思文拜在錢秀才門下開蒙時,錢香蘭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走起路來搖搖擺晃,錢秀才教孩童們讀書的時候,她便一小我站在一個木頭做成的圍欄裡頭,手裡拿著些小東西把玩,還不時往嘴裡塞。

這日子過得緩慢,結婚彷彿還是明天的事情,可轉眼間已經疇昔了快六個月,盛思文一去便冇了訊息,而錢香蘭的肚子卻隆了起來——她有喜了。

錢香蘭含淚收下,將婆婆箱底裡找到的那五兩銀子和本身的聘禮銀子放到一處,合著也有十多兩,內心盤算了主張,告彆了鄉親,雇了村裡一輛騾子車送到廬州船埠。正巧船埠上停了一條船是被人包了要到都城裡去的,錢香蘭好說歹說,總算是講安妥,十兩銀子搭了個順風船,隻不過冇有好船艙睡,伸直在一個小雜間裡呆著,錢香蘭也冇牢騷,一心盼著隻要有船送她去都城找到盛思文便好。

盛思文看著那窈窕的身影朝門外走了去,內心頭癢癢的,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他那寡母擦了擦眼睛:“唉,隻怪母親不好,冇有才氣給你早些娶妻,害得你這時候還單著身娶不上媳婦。”

盛思文的寡母推著錢香蘭跟他走:“香蘭,你與思文既然結婚了,天然要跟著他去都城,好好照顧他,就彆牽掛我這老婆子了。”

盛思文比錢香蘭大五歲,三年前他分開故鄉去都城插手科考時,她才十二歲,留在盛思文影象裡的,是一個清湯掛麪的小丫頭,或許不是出身普通的農家,她生得非常白淨,一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就像天涯的玉輪。

十一月初三乃是盛思文寡母生辰,她內心頭歡暢,那早晨打了兩角酒,斟滿放到夫君靈位之前,拜了兩拜:“我算是冇孤負你,總歸給思文娶了媳婦,現兒又有了身孕,盛家的香火總算是冇有斷,就算是去了鬼域也能有臉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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