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安啟陵冷眼看著蘇邯，一把將他打斷道。他的眼神如同惡狼普通，讓他不敢直視。

他將頭轉向屋外，陽光暉映得他有些刺目。看著蘇邯拜彆的背影，神采龐大，不由得歎了口氣。

壺裡的酒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他的衣頸，一壺酒很快就被他一口給喝完了。文欽欽想說些甚麼，還不等她開口，安啟陵倒是俄然問她道：“王妃，你說，你喜好本王當皇上嗎？”

安啟陵倒是抿了抿唇，又從一旁拿過一個酒杯，將酒杯倒滿，遞到她的麵前道：“陪我這個表情不好的人喝一杯嗎？”

文欽欽見他喝完一杯又一杯，皺了皺眉，不由得伸手將他攔下道：“小酌怡情，過飲傷身。更何況你另有傷在身，更是少喝為好。”

“你如何來了？”安啟陵明顯是有些驚奇文欽欽此時會呈現在這裡，他沉吟了一會，指了指他左邊的石凳道：“過來坐吧。”

文欽欽也不與安啟陵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她掃視了一眼石桌上，除了一把古琴以外，另有一壺酒。她不由得笑了笑，打趣他道：“如何？單獨一人月下喝酒操琴，表情不好？”

文欽欽聽了好一陣，以後順著琴聲往裡走。繞過了一片假石，轉個彎纔看到胡雲閣邊的一個小天井裡，正坐著一人。

到了夜晚，文欽欽正踏入胡雲閣，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古琴聲。音色如同一汪淨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麵上的一陣清風，惹民氣中敗壞而清。過了一會兒，琴聲俄然變得鋒利，昂揚，卻不高聳。如同無數烈馬跑去，壯懷狠惡。漸漸在由狠惡變成平平，委宛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貴流水，汩汩神韻。如果仔諦聽來，倒是能聽到琴聲裡帶著一絲的哀傷。

“你覺得我冇求過他嗎？他隻為他的皇位，為他的江山著想！”蘇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床沿，他昨晚不是冇去找過安閒寒。但是他的答覆，讓他絕望！甚麼兄弟，甚麼交誼，都是假的！

全部房間都充滿著他的笑聲，就連眼淚都被他笑了出來。笑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下一秒，他的神采又是變回了普通。安啟陵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十幾年，他不曉得他到底經曆了些甚麼，纔會變成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