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茯苓的一通胡言亂語,若雪小手不由一抖,在場一群不懂醫的下人們,也早已信了個七八分。
辰濡雖心下無法,但是這場兒戲,也不得不演出下去,因而麵露焦炙的,看著白茯苓道:“黃大夫,可有解毒之法?”
白茯苓看著甘旨被如此糟蹋,肉疼了好久,又悄悄鄙夷連峰這不上道的爛演技。最後,才麵上暴露幾分慌鎮靜張的模樣出來,水汪汪的眸子轉悠悠的掃視著府中的下人們,嗬嗬,辰譽你這日子過的,端賴演技啊。
“殿下,大皇子來了。”門彆傳來連峰的聲響。
辰譽他們走後,獨留一乾子下人盯著那一抹赤色發楞,內心念著殿下的命數,一眾心機,各有千秋。
辰譽微微一頓,看了看身後站成一排的下人,這才拉著大皇子坐下,微淺笑道,似有若無的咳了幾聲,又進步了嗓音:“也不是什子訛傳,確是如此。隻是剋日得了黃大夫的妙手回春,這才得以下了床榻。”
這時,若雪上前沏了兩杯茶。辰譽抿了一口,這才道:“大哥,剋日還是住在山莊裡嗎?”
“三弟!”辰濡大驚失容,趕緊伸手扶住正要兩眼一翻身子朝後倒去的辰譽。
見他終究醒了過來,大皇子曉得本身該出場了,趕緊上前道:“三弟,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大皇子點頭應了,悄悄擦了一把汗,這演好一齣戲,還真是有些累。
白茯苓笑了笑:“恰是草民,本日能得以見到大皇子的容顏,真是草民三生修來的福分。”她恭維阿諛道。
罷了,他們要唱,她便和著吧。
連峰如此想著,便收回眸子,作勢上前一步,用心瞥了瞥正在倒茶的若雪,以及屋外候著的婆子小廝,麵色一皺,彷彿非常焦急,又誇大的扯著嗓子,一副吃驚的模樣喊道:“天啊!殿下這是又毒發了,黃大夫快過來看看罷!”
白茯苓忍住心中的笑意,搗蒜似的點了點頭,複又搖了點頭:“奇特,之前阿誰彆例一向都是起了見效的……現在看來還是草民資質尚淺了。不過,還是再用阿誰老體例先壓抑住罷……”
哦?此次吐的這色彩,彷彿淡了些呢,看來殿下的血袋子快用完了,得從速再多做一些……
“容草民替殿下把評脈。”白茯苓側身一步,伸手撚在辰譽穩而有力的脈搏上,停頓半晌,這才闔眼一本端莊道:“不好!脈象衰弱,幾近於無,這……這是為何?清楚前幾日為殿下施針後毒已減緩了,怎的會俄然氣毒攻心?”
辰譽一愣,終究還是心上一軟,讓白茯苓攙扶著本身走了出去。
當時這事兒也是若雪與她說的,二人也就當著打趣話聽聽了。可現在再思考一番,這此中確有蹊蹺……
白茯苓說著,朝連峰點點頭,連峰會心上前一步將‘軟弱有力,病的快死疇昔’的辰譽橫抱起。
隨後二人非常和諧的聊著天,就像是好久未見相逢的淺顯兄弟倆普通,可白茯苓天然曉得兄弟倆十句話裡三句假,為的就是忽悠某些耳目吧。
“黃大夫,快來看看我三弟這是怎的了!”瞧著辰譽麵無赤色的臉,額前也似冒了虛汗,辰濡隻感受一顆心,好似被扔進了火盆裡翻烤著。
“咳咳……哇。”辰譽乾咳兩聲,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連峰趕快拿了帕子替他掩了唇角。內心卻不痛不癢的想著,殿下,血袋製作起來可費事了,您就不能省著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