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會在這裡停半晌。”說完就回身上了馬車。
門口,隻見三輛檀木製馬車前後間隔一米有序地擺列著。拆掉了昔日鑲嵌的金邊,貴氣中多了幾分莊嚴。
綠珠搖點頭,正欲開口要水卻又是一陣乾嘔,肚中東西早就被她吐光了,湧動的酸水讓她難受極了。
很快,步隊重新出發,畢竟這祈福是件大事,也不得擔擱。
本日秋月隻為綠珠梳了一個簡樸的髮髻,插一個未嵌珠寶的淡綠色簪子。衣服也不如常日花俏,隻繡著幾朵淺黃色菊花。
祈福的典禮不算很昌大,前廳擺上無數的貢品,方丈先向前肅手而立,恭敬地行了一個佛禮:“扶養佛,覺而不迷;扶養法,正而不邪;扶養僧,淨而不染……”
紀拂兮點頭,翻身上馬,抱下綠珠,跟著侍疇前去。
“父親,母親。”一進客房,紀拂兮就昂首存候,綠珠也不知該做些甚麼,就照著他的模樣問候。
馬車行得很慢,卻還是止不住山路的崎嶇。一起的顛簸讓綠珠胃裡一陣翻湧,固然早膳未食很多,現在卻呆在肚中直犯酸水。
綠珠倒是玩性大起,翹起二郎腿開端調戲急的左一聲少夫人右一聲少夫人的秋月,侍從們自是識相,趕緊背過身去。
“此人還算有點知己。”綠珠小聲嘀咕著。
紀拂兮緊閉的雙眸緩緩展開,打量了一眼綠珠:“泊車。”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寒山室。此時已是中午,丞相和夫人已經前去客房等候,早就等待在此的侍衛見到他們立即上前:“少爺、少夫人,丞相、夫人已在客房等候,請您疇昔用膳。”
綠珠倒是再忍不住心中的暗湧,嘴角一勾,伸脫手搭廣大的手掌中,隻感受手掌刹時被握緊,身子一輕,已是上了馬。
是要騎馬嗎?綠珠心中一陣竊喜,麵上卻不閃現,強裝平靜。
待言畢,丞相先向前上香,接著是夫人,再而就是少爺和少夫人了。
好不輕易停下來歇息會,綠珠是打死也不想再呆進阿誰狹小的空間中,她坐在鋪在草地上的方布上,嗅著伴著泥土味的草的芬香,吃著糕點。滿足,甚是滿足地躺下。
紀拂兮皺眉,叮嚀道:“知會丞相先行,說我歇息半晌就到。”小廝領命。
綠珠也冇想到他竟承諾的如此利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倉猝跳上馬車找了一片草叢,蹲下身嘔吐起來,早上所食綠豆粥竟是還未消化,儘數吐了出來。
夫人滿眼含笑,握著綠珠的手:“這一起上但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