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沄驀未曾伸手,身邊的畫越就上前接過了髮釵,直接遞給了花翎,蘇沄驀笑道:“替姨娘收好了。”一舉一動都是令媛蜜斯的矜貴和文雅。
聽到蘇沄驀的話,荷香的笑容頓了頓,是啊,她隻顧得遴選,卻忘了問代價。二百兩銀子在她本來還是丫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輩子都設想不了的數字了,在她的款項看法,二百兩能夠買上一輩子的髮釵,可如果遵循蘇沄驀前次買給碧落的那根八十兩的髮釵,這二百兩,怕是買不了三根呢。
一個機警的小廝忙走了出去,這是此次蘇相見蘇沄驀兩小我都是年青女子,特地號令從身邊調了個機警的小廝跟著蘇沄驀二人。一方麵是讓他拿著錢,另一方麵,固然平朝男女無大妨,但若真有些差池,也好談判。
花翎接過了髮釵,而荷姨孃的神采變得又有幾分意味不明,蘇沄驀冇有重視。
荷姨孃的神采有些丟臉,她倒想讓人派來給她結賬,但蘇相那裡給她一個丫頭上來的姨娘花上四百多兩購置髮釵呢,荷姨娘又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看麵前的這幾隻髮釵,而中間的畫越已經將那隻粉晶桃花的角釵付好了錢,老闆親身包好,遞給了蘇沄驀。
二人相攜走出了金飾店的大門,老闆在身後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送著二人,蘇相家的女眷,定是要好生接待。
荷姨娘喜滋滋地點了點頭,忙走進了比來的綢緞莊,蘇沄驀跟了上去,畫越和花翎相視一眼,忙跟著上前。
這下不但蘇沄驀,就是畫越和花翎都有幾分鄙夷,這荷姨娘貪婪的脾氣可見一斑,清楚就是想把這二百兩銀子畫個潔淨,又不敷買髮釵的。
荷姨娘麵色有些不鬱,道:“既然是讓我買金飾的,可不是該將這銀子給我嗎?”
蘇沄驀正要抬腿上車,卻見荷姨娘悄悄拉了她一下,蘇沄驀不解地轉頭望向她,聽得荷姨娘問道:“相爺此次支給了二百兩銀子,剩下的二十兩如何辦呢?”
荷姨孃的神采白了白,平靜道:“方纔蜜斯送我的那支髮釵伶仃記賬的。”
四兒昂首看向蘇沄驀,見蘇沄驀對他點了點頭,忙退了下去,蘇沄驀便笑著對荷姨娘道:“姨娘說的是呢,這髮釵每季都有新款,今後到了上新款的時候我們還能再來呢。”
“誒等等!”荷姨娘趕緊出聲喚住了四兒,對蘇沄驀竭力笑道:“罷了,少挑兩隻吧,這一來一回太費事了,下次再來挑。”
蘇沄驀耐煩道:“因為這錢是府中撥出來的,以是花的不管多少,都是府上報賬,如有剩下的錢,也是要帶回到府上的,姨娘如果有需求,下次稟了父親,再支銀子買就是了。”
蘇沄驀狀似偶然地將眸光向掌櫃那麵一瞟,老闆人精得很,立即拿出算盤劈裡啪啦地一頓撥弄,對荷姨娘施禮含笑道:“夫人,這幾隻髮釵加起來一共五百三十兩。”
因為事前冇有籌算來綢緞莊,以是進門並冇有人迎上來歡迎她們,荷姨娘皺了皺眉頭,麵上的不滿彷彿要讓旁人看個清楚。
老闆連宣稱是,出來出了帳,兩隻髮釵一共是一百八十,四兒趕緊出去付了錢,老闆將找零的錢遞給了四兒,又將兩隻金色的髮釵包好,遞給了花翎。
倒是蘇沄驀道:“我們路過看看,你們比來有甚麼好的布料,幫我們拿出來吧。”
蘇沄驀心中好笑,但凡是貼身的丫頭,都曉得這剩下的錢是要回到賬房報銷的,這荷香是丫頭出身,如何這個卻不曉得。但還是耐著性子對她道:“這花剩下的錢,天然是要回到府內的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