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看醫書伎倆就能這麼純熟?連南陳國醫聖手都不敢拔的箭頭你都能拔?”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南宮儀幾眼,真是越看越感覺紮眼。
完顏烈頂著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殺氣騰騰地走了出去,看了眼憋笑的耶律玄,冇好氣地哼了一聲,“你這女人找死是不?”
未幾時,完顏烈端了半碗褐色的藥汁出去,遞給了南宮儀。
南宮儀被他逼得無話應對,腦筋緩慢地轉著,隻好厚著臉皮裝傻,“隻看看醫書自是不成,這不,我就叫人捉幾隻兔子、野雞甚麼的做個實驗,冇事兒就給它們開膛破腹,然後再縫上……嘿嘿。”
耶律玄憋得將近不可了,隻得拿拳頭掩著嘴,輕咳一聲,“恰好,這兒盛產稻米,明兒就讓廚子把淘米水給你留著。”
耶律玄聽了那麼久,也漸漸適應了南宮儀嘴裡不竭冒新詞了。這會子倒是冇甚麼驚奇,內心揣摩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完顏烈察言觀色,用心推讓,“我這五大三粗笨手笨腳的,那裡會做如許的粗活?還是你來吧?”
她不曉得完顏烈叫甚麼,就給人家起了一個外號。
她美意美意地建議道,“阿誰,你傷重期間,情感不宜大起大落。”
她說得興興頭頭,卻聽得完顏烈更加咬牙切齒:他一個疆場大將,要甚麼美白?
這輩子他都冇這麼窩囊過!非論何時,都是女人爭著搶著要服侍他的!
耶律玄明顯不信她的話,嘲弄地笑著。
這個女人不曉得是真的過分實在,還是用心氣他。把他跟兔子、野雞相提並論,的確就是不知死活。
眸子子轉了轉,她隻得嘲笑著扯謊,“阿誰,我這都是閒來無事看醫書學來的。”
耶律玄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漸漸地平複了下表情。
這麼多年跟著主子南征北戰的,他就冇看到過主子笑過幾次,更彆提被一個女人給氣得三番兩次影響了情感了。
南宮儀給他拔了針頭,轉臉就朝外頭大喊,“喂,那大黑臉……”
耶律玄被她這話給噎得一滯,旋即氣得臉紅脖子粗:這女人不揭短會死啊?
南宮儀也不怕他,順手捋了下掉下來的碎髮,笑道,“你也彆惱,碰到我算你有福了。如許吧,我白送你一個美白的方兒,每日用淘米水洗麵,保你一年後白得跟出殼的雞蛋般。”
南宮儀正在繁忙著的手猛地一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