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憐一身大紅的宮裝,盛裝打扮著,跟在太皇太後身邊,正扶著她的胳膊。
耶律玄這般快刀斬亂麻,無疑也給她處理了很多的費事。
李長青擦了把嘴角,淡定地直起家子,目中一抹狠戾一閃而過,“這話是你說的,你可彆悔怨!”
隻不過,這句話裡帶著刺兒,刺得民氣頭一顫。
南宮儀曉得,這個“耳目”指的是太皇太後。
“玄兒看來翅膀硬了。”很久,就在南宮儀覺得太皇太後這個老太婆將近石化的時候,太皇太後終是開口說話了。
但這個場麵,也不是她想插嘴就插嘴的,以是,她隻是冷眼旁觀,看耶律玄如何措置。
太皇太後高高舉起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一張臉已是氣得煞白,卻又拿他無可何如。
還是他感覺耶律玄不會把他這個太皇太後的人給如何樣?
“是嗎?”剛和完顏烈說完話的耶律玄站起家來,推開身後的椅子,一手背在身後,漸漸踱向李長青,站在他麵前,定定地看著他,問道,“你是太皇太後的人冇錯,但你也是北遼的官員。太皇太後也不想看到北遼的子民受災受難,更不會容忍你這類國之蛀蟲存在。你說是嗎?”
這傢夥上來先掃了一眼南宮儀搭在耶律玄胳膊上的手,又看一眼一起走得釵橫鬢散的三個侍妾,濃眉一挑,歪著嘴笑了,“都打發了?”
南宮儀在車簾縫兒裡往外看,固然感覺這體例有些鹵莽,但無疑,這是最快最果斷的。
“人家還冇說話,你倒是急上了。”完顏烈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做賊心虛,虛張陣容吧?”
“李侍郎這是在說本王是虎?”耶律玄邪魅地勾起唇角,笑了,“本王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想,太皇太後必然會感激本王措置了你這個蛀蟲的。”耶律玄刷地一聲利落地抽出李長青胸口的長劍,冷冷說道。
伸手指了指外頭那三個,“這三個如何辦?”
耶律玄到底是疆場上廝殺出來的,號令下去,不過一刻,侍衛們就連拉帶拖地押著那些侍妾們出了大門,連帶著她們的馬車都給預備好了。
“兒臣(末將)拜見母後(太皇太後)!”耶律玄和完顏烈兩個跪在了太皇太前麵前,連著磕了三個頭。
完顏烈晃了晃拳頭,氣得笑了,“打的就是你,你能如何?”
“本王就是等著她發兵問罪,隻是她也得有阿誰膽量!”耶律玄昂揚著頭,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
李長青麵上神采未變,冷哼一聲,“王爺找來周懷山的兒子做甚麼?莫非他還想誣賴老臣?”
看耶律玄時,卻見他不緊不慢地把軟劍纏回腰上,目光看著火線,一字一句地叮嚀,“戶部侍郎貪贓枉法,私吞賑災銀子,殺人滅口,傳本王的令,抄了他的家,男人放逐千裡以外,女人冇為官奴!”
她含笑和他對視了一眼,回身就上了門外的馬車。
“哈哈,這都是莫須有的罪名,王爺也想往老臣頭上扣?”李長青放肆地大笑著,涓滴冇有把耶律玄的話當回事兒。
侍衛們行動利索地帶上一個身形肥大、戴著一頂羊皮帽子的男人來。
耶律玄伸手一指那些哀鴻,聲音拔高了,“李長青,聞聲冇?這就是你貪贓枉法殺人滅口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