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侍衛梗著脖子攔著耶律玄,朗聲說著。
到底也是母範天下的人,固然心內早就嚇得惴惴不安,但她的麵色還是安靜如初。
耶律玄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一點兒豪情都冇有,乾巴巴的好似從喉嚨裡擠出來一樣。
“太,太後,外頭滿是,滿是血,滿是死人!”他抖動手指著窗外,連聲音都倒黴索了。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頂著一張精美如花的麵龐,背後裡卻乾著殺人越貨的活動。
馮小憐看著一身黑的人和馬闖了出去,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滑坐下來,死死地捂住嘴,纔沒有尖叫出聲。
“是你們,一步一步逼得本王不得不殺人。本王喜好阿儀又有甚麼錯?但是你非要置她於死地,妒忌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分不清是非吵嘴,仗著是皇太後的身份,濫殺無辜。”
寢宮內的寺人、宮女俱都民氣惶惑,麵色發白,如喪家之犬一樣,眼巴巴地盯著那兩扇厚重的宮門。
“弘兒,這是皇叔和你母後之間的事情,你讓開好不好?”耶律玄哄著耶律弘,恐怕傷著了他。
馮小憐感覺她看出了耶律玄的擔憂,不由笑了起來,“皇弟,你若真的想要這九五之尊的位子,本宮絕對會助你一臂之力!”
他騎在飛霜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顫栗的馮小憐,嬉笑一聲,“馮小憐,你也曉得驚駭?”
馮小憐啞口無言,那句“阿儀”真真堵住了她的心。
自打南宮儀北上和親,馮小憐就冇有停止過暗害行動。一起上,耶律玄已經忍耐到了頂點,冇想到她反而變本加厲,竟敢在上都城脫手。
以往,他但是具有宮內騎馬的特權。
他真的看不懂她了。
“馮小憐,彆來無恙!”耶律玄冷冷說著,雙眸就像是利劍一樣射向馮小憐。
“放心,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喊也喊不來!”耶律玄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仿若天國裡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栗。
“是,主子!”莫寒一擺手,就有兩個侍衛上來拖走了平氏。
馮小憐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耶律玄就對她一點兒興趣冇有?
才六歲大的孩子,奶聲奶氣地說著這世上最巨大的話。
看著如此護母的孩子,耶律玄彷彿看到了本身的童年。
耶律玄盯著平氏悄悄地看著,平氏在他這無言的威壓中,終是崩潰了,嚎啕大哭起來。
她慌了亂了,一張妝容精美的臉變得猙獰了。
“馮小憐,好好善待這個孩子!你的狗頭,本王先存放著。”耶律玄看一眼耶律弘,收起長劍,回身就下了丹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了。
“快來人啊,你們都是死的嗎?”馮小憐尖細的嗓聲響徹在寢宮內,看著低著頭嚇得不敢吭聲的寺人、宮女們,她麵色形同鬼怪,“本宮常日養著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本宮的嗎?”
她覺得明天死定了,但是冇想到到頭來是這個常日體貼未幾的兒子救了他一命,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現在對兒子的謝意了。
“如此,這宮裡就是那兩個女人的天下,連皇上也見不著外頭的臣子了?”
“本王說了,凡是風險到本王的王妃的,本王一概不會放過!”耶律玄看了眼平氏,一字一句地說道,像是恐怕平氏聽不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