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醫_第2回 兩世人螻蟻計翻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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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因吃不上飯,狠心將後代交給人估客時女兒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徐靜和白淨的臉龐上滾落兩行淚水。

徐靜和接在手裡,見品紅麵上劃過一絲絕望之色,隻當作未見,她本來是個薄麪皮,以往她稍稍費事人辦差,都會給些賞錢,父親無能冇有俸祿,母親孃家也冇有補助,一家子人靠著微薄的府中月錢供應,她實在熬不住,隻好當了棉襖支撐。

繼而又對品紅說道:“辛苦你了,既淋了雨,就下去歇著吧,今兒不消當差了。”

“女人故意了,您退了燒,去叫太太瞧瞧,也好寬寬她的心,”梁媽媽歡樂地取來蓑衣油傘,服侍她穿戴。

她檢點了梅乾,見不過淋濕幾個,瞧外頭雨勢那樣大,便知品紅也是用了心的,靜和心中稀有,麵上隻將那蜜汁酸梅遴選出些好的來,一半去大櫃裡找了隻青花海水蒼牙紋大碗裝好擱在檀木一腿三牙方桌上,另一半不太好的重新包好放回熏籠裡去。

正堂亦瞧不出侯府的豪華,劈麵的板壁吊頸掛一幅陳腐的福祿壽三星畫像,翹頭案上擺著香爐、花插、拂塵等物事,案旁兩把黃楊木官帽椅。

此事還引得都城貴族好一通閒話:怎地好端端一個侯府嫡女,竟嫁給一個偏僻之地的縣官?

“必是這藥太苦了,”梁媽媽一麵接過藥碗,一麵對品紅號召:“快拿蜜餞來給女人改改味兒。”

嘴上賣賣好又不痛不癢,宿世她就是太實誠,總感覺要給出些東西纔好,冇少吃了虧。

“媽媽,我要去給父親、母親存候。”徐靜和垂目說道。

隆福居房屋老舊,配房與正堂間並無抄手遊廊,故而這麼點子路,還要撐傘。

徐靜戰役靜地抬起袖子擦去眼淚,語氣已規複安閒平和:“不必了,”記著這苦味兒很好,疇前,她老是驚駭刻苦的。

那清冷的眼神雖平淡卻又帶著不容辯駁的果斷,梁媽媽立在本地,乍楞著兩隻手,語氣中便免不了難堪,昔日裡周氏母子但是最聽她的。

“我不過是替太太心疼罷了,女人病了天然是太太最疼。”

徐靜和望著她苗條的背影消逝在門口,又不著陳跡地轉眸掃了一眼身邊唯唯諾諾的梁媽媽。

徐靜和悄悄咬住一口銀牙,定了定神,方對品紅道:“蜜汁酸梅買返來了?”

品紅應了聲是,折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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