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姨娘提點,媳婦內心明白了,這陣子會管好院子裡的,毫不叫人抓住把柄,”姚氏冷哼一聲,又道:“那老虔婆想要我跟二房鬨,我偏要與二房和敦睦睦、親親熱熱的,瞧她還能如何著?”
這話非常順耳,翠芹這丫頭是個強的,瑾老姨娘再看向翠芹的眼神便多了絲嘉賞,四老爺是她的命根,她自是不能不管四房的,可這些年四房太太越來越冷淡她,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還真要謝二房阿誰小丫頭,若非她讓四太太連連吃癟,四太太隻怕還把她棄在一邊靠近那老太婆哩。
姚氏雖放肆,卻並非莽撞性子,當下揣摩著瑾老姨孃的話有那麼幾分意義,隻掩下不悅與鄙夷,端了香茶遞疇昔,嘴裡說道:“我纔多大,能曉得些甚麼,想來姨娘定不能與我計算,我們可都是為了四老爺。”
翠芹曉得這位老姨娘風風景光活到這會子絕非等閒之輩,隻勸住了姚氏,上前問道:“瑾姨奶奶留步,我家太太天然不是阿誰意義,隻是一時被氣的胡塗了,您老是四老爺的親生母親,我們太太不聽你的又聽誰的?”
若說姚氏最大的好處,便是能屈能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慣會看人下菜碟,當下隻滿臉恭維道:“現在媳婦才瞧清了那老太婆的真臉孔,唯有姨娘同我和老爺一條心,還請姨娘指導指導媳婦。”
可垂垂那老東西瞧著太太你管家更加上手,四房威望日趨安穩,老太太天然有所顧慮,可她若直接剝您的權,不免為外人詬病,怕是當年大老爺和二老爺的事也會有人提起,故而她才暗中互助二房,提起二房來對抗你,我當時便看破了老太太這心機,故而冒著被怒斥的風險來奉勸太太,莫要與那小孩子普通見地,隻消管好本身分內之事,彆叫人抓住把柄……”
姚氏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抬起眼來瞧著她。
“都是二房阿誰小丫頭狡計多端,”姚氏忿忿道。
瑾老姨娘冷哼一聲,扶著把手悠悠站起家來,留下句“也罷,忠告順耳,有些人聽不出來,隻怕要闖出天大的禍來嘍!”便要出門去。
“太太終究明白了,”瑾老姨娘說道:“本來老太太也隻是想汲引汲引二房,以免四房一家獨大,誰知太太這時候犯了個大忌。”
“不錯!”瑾老姨娘暴露一個極其高深詭異的笑容:“恰是該幫著。”
姚氏心中也起了意,卻聽那邊廂瑾老姨娘緩緩說道:“這傷疤還冇好,三太太就先忘了疼了?”
“你是說平郡王府之事?”姚氏驚奇。
瑾老姨娘見姚氏上道,欣喜地點點頭,又暴露一絲高深的神采:“太太可知,老太太與三房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為大女人尋了個甚麼樣的婆家?”
“瑾姨娘是甚麼意義?”姚氏非常不屑,“莫非使絆子不該,倒是該幫著二房不成!”
姚氏目中升起一股猜疑,又聽瑾老姨娘持續說道:“當初二房往老太太那邊存候時,我便來奉勸過太太,莫跟個小孩子過不去,由著她順著她也鬨不出多大的風波來,可太太偏不肯聽,才至厥後出了梁媽媽和馮婆子之事,白白折去兩條臂膀。”
瑾老姨娘更加感覺受用,隻擺出些慈愛的神情,說道:“太太明白就好,現現在老太太雖想讓三房獨立把握中饋,卻到底有所顧忌,故而纔想出這麼一招,讓四房均派著,目標就是教唆我們與二房反麵,借我們的手撤除二房,一旦大女人婚事定下來,再拿住刀把來清算太太,到當時可就冇有迴旋餘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