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竄改”畢竟隻是少數人的期盼,阻力來自“外”,也來自“內”。
謝則安愁眉苦臉地讓人盤點被長公主砸壞的東西。這皇家人都不是東西,一個兩個都欺負他仁慈,不是來他這裡混吃混喝兼蹭住(端王),就是找他哭窮喊冇錢拉“援助”(恭王),另有這位不曉得如何回事、越來越不把本身當外人的長公主。當然,最不是東西的要數趙崇昭那混蛋,要不是那傢夥,他也不會被這群惡狼盯上……
謝則安可貴當真,謝小妹愣了愣,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長公主說:“你小子好生奸刁,當初我辦女學你一力出運營策,現在卻和我說這類話。”她幽幽地看了謝則安一眼,“當初你莫不是因為怕我找你費事,纔給我鼓吹辦女學的諸般好處吧?”
姚鼎言:“……閉嘴!”
謝小妹似懂非懂。
謝則安說:“姑姑,我此人呢,實在啥本領啥野心都冇有,隻想過點平平平淡的小日子……”
謝則安:“……”
姚鼎言先噴火:“你再擺出那副模樣嚐嚐看!”
這不是給了“新黨”攻訐他的好由頭嗎?
謝則安見她這麼勤奮,嘖嘖稱奇。在他的詰問之下,謝小妹才說出她這麼儘力的啟事――她比來和長公主意多了,體味了女學的窘境,內心很有些震驚,想把謝則安給她講的故事寫出來。
長公主:“……………………”
女學要真正辦起來,得把這第一批“畢業生”安排好才行。這年初,女人最大的成績是去相夫教子,如果冇能讓她們瞥見不一樣的前程,如何能夠持續把女學辦下去?
長公主大風雅方地坐在謝府啜茶,襯得謝則安非常不淡定。
謝則安收到譚無求的信時,正在憂愁。
為甚麼謝則安很少振臂高呼“劃一”“公允”之類的標語?因為這些東西太虛了,實在太虛了。在一小我還冇成心識到本身需求那樣活著的時候,它們畢竟隻會是一個假大空的標語。你對他們喊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仍然冇體例讓他們邁出半步。
謝小妹實在是想幫長公主的,不過她怕本身開口會讓謝則安難堪,以是一向冇說出本身的設法。她伸手抱住謝則安:“我就曉得哥哥你最好了!”哥哥如果不附和,如何能夠從小對她講那些故事啊!
謝則安也不再多說。人間有的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他之前曾接過一個拜托,要他挽救一個建立初誌為“關愛婦女,闊彆家暴”的公益事件所,那是由一群熱情大族令媛出資籌建的,成果這個事件所措置十樁膠葛就有九樁是以“老婆諒解丈夫”為結局,下一次再去跟進,家暴還在持續。偶然勢務所的人看不下去了,把家暴得太短長的丈夫告上法庭、關進監獄,那人的老婆竟然對事件所破口痛罵,每天到事件所撒潑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