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冷嗤：“如果見不得我多看彆人一眼，你還是持續把我關著好了。”

端王未曾習過武，不久前又被下了近兩個月的藥，身材更加衰弱，耶律衍縱情以後他已經冇甚麼力量。耶律衍將他抱起來替他將身材清理潔淨，重新抱上床讓他好好歇息。

耶律衍卻不肯罷休，反倒自顧自地給端王科罪：“等你好起來了，我要好好罰罰你才行。”

耶律衍叫人清出間茶社，帶端王出來喝茶。他說道：“今後你如果想出來，能夠和石敢當說一聲，他會安排好。”石敢當是耶律衍派去日夜守著端王的侍衛，脾氣樸重古板，一刻都不讓端王分開本身視野。

端王懶得和這類不要臉的傢夥辯論。

耶律衍一看到端王那笑容，哪還不明白端王又在用心惹怒他。端王這麼做實在是在摸索他的底線？耶律衍自發猜到了端王的設法，立即冇了來時的暴怒。他朝擺佈叮嚀：“再送一把琴到這裡來。”

端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不再答話。

端王越是如許，耶律衍越是要帶他出去。

逗起來還蠻好玩的。

端王悄悄一笑：“甚麼雅事？那是樂事。莫非耶律大王冇試過？那但是一等一的歡愉事兒。”

端王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明顯不太感興趣。

他叫了多少次讓端王操琴，端王冇一次情願彈，這回隻是聽了首曲兒，他如何就情願了？說的是離情彆意……

耶律衍說：“我試過，”他上高低下地掃了端王好幾眼，非常附和端王的話，“確切是一等一的歡愉事兒。”

端王不置可否，低頭飲茶。

耶律衍要忙的事很多，送端王回家後又入宮一趟與狄國國主說話。耶律衍養著個大慶人的動靜已經傳開，狄國國主和耶律衍籌議完正過後多問了幾句才放耶律衍分開。

抱著琵琶的是老頭，這畫麵未免有些不美，端王的目光落到了歌女身上。一老一小較著是趕鴨子上架，都嚴峻得很，手掌微微發顫。歌女更是怯怯地望向他。端王向來憐香惜玉，唇角微揚，給了她一個鼓勵般的笑容。

那目光非常直白，端王刹時明白他的意義，神采頓時冷了下來。

耶律衍本想把這兩個礙眼的外人趕走，可見端王目光落在那把琵琶身上，又頓住了，點頭說：“唱吧。”

耶律衍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固然晚了很多年，但我今後都會陪你去看。”

耶律衍伸手將端王抱起來。他身材魁偉，橫抱著端王也不顯高聳。兩人很快又到了臥房中。

老頭彈起了琵琶。曲調一出，端王便頓住了，眼神稍稍飄遠。這是陽關三疊，要將陽關曲交來回回地彈個三遍，一遍比一遍沉鬱悲慘。這首送彆曲是謝則安網羅來哄晏寧公主的，端王也有幸一聽，厥後那些樂譜都被刊印成冊、廣為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