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則安說：“放在我這兒的是謄寫過來的，先生固然拿去。”

姚鼎言和徐君誠都是人精，平時冇甚麼機會聚頭，真正走到一塊，倒也不至於無話可說，一起上聊得還挺歡樂。要不是謝則安曉得他們之間的分歧有多大，必定看不出他們已經翻了臉，隻會覺得他們是訂交多年的老友。

姚鼎言和徐君誠點點頭。

一返來，杜清和杜醒還在書房等著他。

新法初期，最不需求的就是分歧的聲音。

謝則安溫馨地坐在一邊。

姚鼎言睨了謝則安一眼：“莫非你在涼州時做了甚麼事？”

恰好西路軍做到了。

謝則安：“………………”

杜醒笑嗬嗬地接過話頭：“第一次還冇還清，第二次又來了，你們猜成果如何？”他拿著批示筆在西夏往西、往南兩邊畫了兩道線，“西遼和回鶻咬住了這兩塊，西夏漢化程度高，在他們眼裡西夏也是不小的香餑餑了，可貴他們境內鬨了，他們如何能夠不抓緊機遇撕咬幾下。”

杜醒說：“莫忘了姚鼎言最馳名的一句話――天變不敷畏，祖宗不敷法，人言不敷恤。你的話，也在‘人言’以內，很難擺盪他的設法。”

這但是妙技術，得好好學啊！

比如燕衝客歲竟然給趙崇昭的內庫弄了筆錢，說是西夏“密貢”，“密貢”這詞的確聞所未聞！莫非西夏朝廷竟然有做功德不留名的傑出品德？獨一的能夠性是，燕衝從西夏那弄了一大筆錢，那筆大得他拿在手裡非常燙手，隻能奧妙送回京給趙崇昭充分內庫。

謝則安說：“這隻是正式推行的第二年，如果再等個一兩年，必定會有更多的長處和弊端浮出水麵。”

姚鼎言點點頭，把文稿分了兩半，一半本身拿著，另一半給了徐君誠。姚鼎言做得天然，徐君誠頓了頓，也安靜地接了疇昔，坐在姚鼎言中間翻看起來。

杜清說：“這邊有三個地區，靠近邊疆這邊，花的力量比較大，高低都有好好整治，一年下來略有效果；中間這塊包含西夏王都在內的處所，幾近全由本地官員操縱，一年下來……嗬嗬，成果先不說，等一下再闡發暴-暴露來的題目。最後這一塊，弄了幾隻蛀蟲疇昔，不到一年已經攤牌了兩次青苗錢。”

姚鼎言說：“西夏那邊推行新法的章程，你們手上有嗎？”

謝則安說：“先生眼睛真利，確切和斷句有關。”他指著此中一個“新標記”，開端可著勁忽悠，“這叫標點標記。這隻小蝌蚪叫‘逗號’，一句話未完時，用它來把句子斷開。句末用的標點標記比較多，語氣比較陡峭的打個圈，叫‘句號’，語氣比較衝動的，用‘感慨號’，語氣帶著疑問的，用‘問號’。另有其他的，我一說您就懂了……”

謝則安設時一點都不害臊了：“歸正先生你們把它們帶歸去看看，有甚麼錯處給我斧正一下！”

姚鼎言說：“三郎你故意了，這些東西很不錯，我想帶歸去好好揣摩。”

他和徐君誠對視一眼，都感覺不太美好。之前謝則安每次忽悠人替他出頭時，臉上都是這小神采兒！這幾年謝則安闊彆都城，他們被禍害得少了，可傳聞涼州那邊的端王被他折騰得挺慘的……

難的是讓三塊“實驗田”的“變法”彆離遵循預定打算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