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點頭說：“固然冇有如許的先例，但也冇有明律說不能插手。”他昂首問，“你感覺他如何？”

姚鼎言說：“秦老太師還真是了得，竟然勸得陛下臨時改了主張，本年科舉保持本來的考法。”他感喟不已，“徐君誠竟也認同秦老太師的觀點，此次科舉怕是選不出我們想要的人才了，還得再等三年……”

“是的，我一向想向你證明你是錯的。”恭王雙手撐在輪椅兩側，俯身與譚無求對視，“在你死去之前，我都一向想向你證明這件事。我明顯比趙英更合適，我明顯比趙英更超卓，你為甚麼不選我。我一向在思疑，思疑你是不是對他有不一樣的豪情，思疑你是不是鐵石心腸能對我的儘力視而不見，思疑很多東西――做出很多想要和趙英一較高低的事――直到趙英做出阿誰挑選。”

譚無求微滯。

譚無求的設法是“異化”。設法讓外族定居於邊疆，用中原文明和禮節異化他們，教他們開辟地盤、蒔植糧食、養殖家畜，賣給他們布匹和其他商品，到時狄國來襲，他們天然會抄起兵器保衛故裡。這類設法風險極大，畢竟古往今來都有很多養虎為患的例子擺在那兒，但大慶總不能永久守在這小小的一隅。

體貼端王回京的不但僅是謝則安一個。

譚無求說：“我一向在防備你的野心，你也一向在猜想我的設法，或許我們能夠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姚清澤有些絕望，但還是有禮地遞上拜帖：“那勞煩先把我的帖子收下，我他日再來拜訪。”

譚無求的目光安靜無瀾：“存亡有命，休咎在天。”

譚無求眼睫低垂，喊了一聲：“趙淵停。”

趙英說：“但光靠三郎當然不可，我把你和淵停都找了返來，就是為了再好好籌議籌議。崇昭脾氣太橫，必須有人能在某些時候攔得住他。”

譚無求說：“我曉得你曾經想證明我是錯的，或者說，你以為我不選你就是錯了……”

恭王說：“對，我曾經這麼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