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緊緊盯著雪蓮的眼睛,見本身說出製香鋪子蘭家,對方還是毫無反應,心中那希冀不由去了大半。
“如此說來,倒真是同親了。”雪蓮笑眯眯的。
本來蘭亭說出一味香料的名字她便點一下頭,直到蘭亭說出曼陀羅,雪蓮劈手奪回香囊,滿臉不悅,“你這小丫頭到底懂不懂香?明顯是夕顏花,如何到你嘴裡就變成了曼陀羅?”
蘭亭卻隻笑笑。
“雪蓮姐姐有所不知,我出身廣陵製香鋪子蘭家,從太爺爺起,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製香的。我們蘭家的孩子從生下來,不會走路就要先學辨香,是以,我毫不會認錯!”
“方纔隔得遠,是以蘭亭隻是大抵判定,若要細說,可否借姐姐的香囊細觀?”蘭亭笑笑,看向掛在雪蓮腰間的那隻碧綠色香囊。
強壓下心頭的絕望,蘭亭對雪蓮解釋,“曼陀羅氣味芬芳香濃,花姿妖嬈,而夕顏花則氣味淺淡,湊得近了才氣聞到一股清爽淡雅的香氣。若雪蓮姐姐不信,大可出了府,另尋一家懂行的徒弟,一驗便知蘭亭話中真假。”
雪蓮臉上神采變幻不定,掙紮很久,這才道,“既然平凡人都辨認不出,那你又怎能一口咬定?”
可即便如此,那幾個二等丫環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是啊,姐姐即便自幼被拐,可她身為蘭家的女兒,又如何會分不清曼陀羅和夕顏花呢?
蘭亭從思路中被驚醒,趕緊收斂好情感,“不是的雪蓮姐姐,不知為何,本日一見姐姐蘭亭就覺非常親熱,讓我想起了本身的姐姐。”
本身畢竟不是夫人的陪嫁,隔著一層,她帶本身始終不如含笑靠近信賴,若失眠之症的事被人曉得了,多得是想將她拉下來的人。
光是如答應不可,得找一個機遇跟雪蓮伶仃說話纔是!
秋菊麵色也欠都雅,“誰說不是呢。”
跟著雪蓮來到一平靜避人處,兩人這才停下,四看無人,雪蓮就迫不及待開口詰問,“你方纔說我這香囊有題目,究竟是甚麼題目?”
雪蓮立即會心,勉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她順手給小丫環們指派了活計,最後才衝蘭亭抬了抬下巴,“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