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上前攙扶林仁明坐下,輕柔地替他順著背,“世子爺快彆想了,又要破鈔很多心神,在妾身內心,憑他甚麼大事也都比不上您的身子骨要緊。”
“真不知那謝賢老賊是如何想的?等殷九重坐穩了皇位,騰脫手來,下一個清算的就是我們吳越國!陛下竟聽信於他,我看也真是老胡塗了!”
她兩條細細的柳眉不由蹙在一起,“倒冇看出那丫頭小小年紀,竟是個如此奸猾的,連我都幾乎讓她亂來疇昔。隻是,她為何要替那賊人諱飾?”
結婚這麼多年,林仁明待她始終體貼如初,乃至連一句重話也未曾有過。
文氏自言自語,“這麼說,本日所來之人,竟是飛魚衛的暗探不成?”
文氏這才破涕為笑,兩人重新提及書房的事,“聽世子爺方纔話裡的意義,是那丫頭說了謊?”
總怕這隻是一場過分幸運的好夢,不知甚麼時候,這夢就要醒來,統統的幸運,畢竟煙消雲散。
“蘭亭,你總算是返來了!斑竹說你闖了大禍被長房扣下,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楊梅都快急哭了。
看到她的身影,楊梅和山竹立即迎了上來。
“世子爺,您如何能做出如許傷害的事,即便您半點兒也不顧念妾身,莫非竟也不顧念老侯爺老夫人,另有這身後偌大的侯府嗎?”
“天然是那賊人手腕高超,這才讓那丫環覺得他是淺顯竊賊。”
“世子慎言!”文氏不敢信賴本身都聽到了甚麼,嚇得騰一聲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神采煞白,謝賢隻是太子妃生父倒也罷了,世子如何竟連皇上也敢質疑?
文氏卻還是非常心疼,“現在公爹不管事,老二倒是個聽話的,可惜隻曉得舞刀弄槍,老四還小,老三他……不提也罷,這家裡朝堂,上高低下竟都要世子爺操心,連個能幫襯的人都冇有。常常妾身見了,恨不能替了您去纔好!”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便是林仁明吧。
“飛魚衛為何要查世子爺,莫非說,莫非說,您竟也是主戰一方?您的書房裡,到底藏著甚麼要命的東西?”
林仁明卻擺了擺手,“說你一貫多心,你還不信。那丫頭不過一個剛進府的小丫環,才十歲的年紀,連端方都還冇學明白,又蒙受那般驚嚇,如何敢在你跟前扯謊?即便她真成心坦白,也絕對做不到這般滴水不漏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