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杜鵑,鐘媽媽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提示蘭亭如果要找雪蓮該去三房。
蘭亭內心的靴子終究落了地,“如果你不肯跟我走,我絕對不會逼迫,犯不著拿這件事開打趣。”
至於蘭亭得知了本相會不會揭露她,杜鵑一點兒也不擔憂,“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勸你不要多事纔好。”
將鄭婆子和姚氏籌辦的鹹菜送了罐給鐘媽媽,鐘媽媽公然非常歡暢。
杜鵑更加理直氣壯,“我若不將出身說得不幸些,又如何能引得三爺顧恤?”
她曉得明天是躲不疇昔的,這個死丫頭非要找本身將事情問清楚不成。
鐘媽媽不疑有他,“你去吧,本日杜鵑女人開臉,三房擺了幾桌酒,她倒是把府裡有些臉麵的大丫環都請了一遍,想來雪蓮這會兒子應當在三房。”
杜鵑見蘭亭認命,非常對勁,她就曉得,這小丫頭本身就冇打好主張,即便曉得了本相又如何,不過都是普通黑。
倘若將來杜鵑過不下去,在謝氏手底下吃到苦頭,她再以家裡人的名義讓鄭婆子過來替她贖身,也算是給杜鵑留下了一條退路。
不情不肯,杜鵑帶蘭亭進了裡屋。
蘭亭早就看不慣杜鵑的小人得誌,原就不齒她的品性,現在更不會再忍著她,“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錯了,當初扮鬼的人是你,在三夫人的符水裡下藥的人也是你,最後贏利的人還是你,這統統跟我又有甚麼乾係?”
杜鵑用眼角餘光撇了眼蘭亭,“既然來了,就坐下用些酒水吧。”
杜鵑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你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
蘭亭這麼說,是想著本身不日就要離府,府中的這些丫環裡除了楊莓幾個,就雪蓮和她還算說得來。
冇聽清鐘媽媽前麵都說了些甚麼,蘭亭胡亂點點頭,抓了兩罐鹹菜就往三房疇昔。
“如果冇甚麼事,我還想去明輝堂一趟,也送罐鹹菜給雪蓮姐姐。”
遠在翠紅樓中喝花酒,對此毫不知情的謝五不由打了個噴嚏。
這個蠢貨!
她底子不是被拐賣的,而是因為父親好賭,敗光了家裡的家業,將女兒賣掉抵債。
即便為了給老侯爺一個交代,要抬姨娘,難伸謝氏不會從本身的陪房當選人?那纔是身家性命都捏在謝家手裡,真正跟她一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