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太極裡彷彿冇有如許的招式啊?
“癢不癢?”采薇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刹住了陸瑛天馬行空的思路。
掃了眼癱在地上的那一叢香蒲,她俄然想起來,香蒲的蒲棒不但能吃,還是味藥材呢。
采薇心下忐忑極了,謹慎萬分地走上前,蹲在陸瑛兩條光溜溜的大長腿旁,一眼不錯地盯著那些紅疙瘩看。
陸瑛被采薇這模樣給嚇著了。
不然,她盯著他光溜溜的腿看何為麼?
這個時候,這醜女人如果來個霸王硬上弓,他可冇有抵擋之力啊!
他皺皺眉,望著背對著他的采薇,“是哪個門派的?”
是了,他的腿健壯苗條,曲線美好,冇有一絲贅肉,是個女人都會喜好的吧?
眼下陸瑛身上傷口摞傷口,也冇甚麼金瘡藥給他抹一抹,這個蒲黃倒是派上用處了。
這個女人胖雖說胖了很多,醜也醜得夠嗆,但那笑容倒是實打實的,現在看來,雖不刺眼奪目,但親熱天然,彆有一番風味。
不出半晌,她便出了一身透汗。
不過很快,他就領悟過來,這醜丫頭在問他腿疼不疼的吧?
莫非看上他了?
這練的是哪家門派的?
約莫三五個呼吸之間,就見采薇又緩緩地直起家子,伸展雙臂,放下雙手。
“哦,那就不是排異反應。”一樣鬆了一口氣的采薇,忍不住長歎一聲,笑了,“既然不是排異反應,敢情這是蚊子咬的?”
以後,她又利落地給他包紮好。
太極?
陸瑛這才明白過來,這女人在給他治傷呢。
還好還好,隻要不是覬覦他的雙腿就好。
他氣得斜了采薇一眼,內心忿忿地想著:人醜多搗蛋,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他死了,她可就冇好日子過了。說不定還會被白蓮花給揪去見官,到時候來個秋後問斬,她豈不是冤枉死了?
這個當口兒如果出了排異反應,他可就死定了。
采薇一招一式極其當真,固然身子不如宿世那般矯捷,但每一招每一式她都儘力做到位。
他一時竟看不懂了。
見他吃癟,采薇表情大好。
伸展拉筋的時候固然又酸又疼,但練完以後,通體鎮靜,身子輕靈,彷彿真的瘦了幾斤一樣。
她嚇了一跳,覺得陸瑛傷口有了甚麼排異反應。畢竟當時在山上,她捉了一隻羊給他輸血的。
想他威風凜冽殺氣騰騰的錦衣衛都批示使,竟然有朝一日被一個醜女給強了,這類感受,真比殺了他都難受。
不知如何地,這個男人這會子跟個提線木偶一樣,木木呆呆的,反應一點兒都不活絡,她都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哦哦,不疼,不疼。”陸瑛總算是跟上采薇的思路,趕緊回道。
陸瑛見她悄悄地坐在那兒並不說話,實在憋不住,不由問她,“你方纔練的甚麼?”
蒲棒上的花粉叫蒲黃,味甘,微辛;性平,止血,祛瘀。
一個又一個密實的紅疙瘩!
想要變瘦變美的決計過分激烈,再苦再難,她都能咬牙對峙。
他還真冇見過這麼高傲且毫不謙善的女人!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漸漸走到偏屋的門檻處坐下。
“瑜伽!”心靈已經淨化過的采薇,不似方纔那般暴躁,心平氣和地答道。
一想到她們家有個非命的男人,並且還是被白蓮花看到了的男人,采薇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