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報上說,山東孔有德部擁兵一萬五千人,張存孟,王和尚之流寇擁眾十一萬,看上去轟轟烈烈,陣容浩大,不過在李沐的眼中倒是都算不是甚麼端莊貨品。這回提調八萬重兵南下,已經夠給對方麵子了。本身西北地區事件龐大,憲政鼎新,商法鼎新都需求強大的武力彈壓,此次平叛,除了一萬大理寺寺軍為絕對親信的擺設外,其他的嫡派軍隊,包含宣大兵,遼鎮的錦州兵,陝西的秦軍,山西的晉軍都未動一兵一卒,並且除了遼東前鋒總兵官馬三躍是李沐的老親兵出身外,其他將領也都不是李氏的核心成員。
恰是這類征象的遍及存在,導致中原和山東各省的亂子越剿越多,朝廷墮入了越戰越窮,越窮越亂,越亂越戰的惡性循環,不從底子上竄改大明朝體製中的痼疾,就算冇有邊疆內奸的威脅,國度崩潰也是必定之勢,幾近不成逆轉。
就連方纔新到任的遼東總兵官熊成,都被李沐給按在了原地,不準他遼鎮軍兵入關助陣。
“此法可行。”三躍聽了滿桂的思路,一向在瀋陽駐紮的三躍點點頭道:“公子,遼東軍戰車營,都是從瀋陽運來的新炮,看目視間隔,應當不會誤傷流民。”
從保定城牆上向瞭望去,劈麵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充滿了亂七八糟的營房。除了中心的數百座營房尚且有序以外,環繞在四周那些粗陋屋子的確如同襤褸的窮戶窟普通,房舍之間晾曬著破布,間或有些女人和孩子的身影。
懷遠侯和武定侯都是實誠人,倒是冇感覺李沐來了讓他們臉上無光,畢竟李至公子那但是大明朝公認的第一戰神,無敵於天下。李沐來了以後,兩位侯爺也就放心上交批示權,老誠懇實去做個“閒雜人等”。
這一次,李沐倒是冇有拖遝。
另有山東軍兩萬,並巡撫朱大典,一起歸於李沐批示,這才滿打滿算湊夠了十萬。
當然了,真正疆場上見真章的時候,山東軍是希冀不上的,還是要靠李沐所轄的八萬精兵頂梁子。
“那我們直接先打孔有德部總行了吧。”寧遠總兵滿桂摸乾脆的道:“王爺,讓我遼東軍戰車營先疇昔轟擊孔有德部,歸正他們就在那山包包的中間,戰車營矯捷力強,來去如風,打了就跑,讓他孔有德追無可追。”
不過對於黃河沿岸,特彆是河南,山東一帶的老百姓來講,怕歸怕,反歸反,已經冇有轉頭路了。朝廷不賑災,不濟民,老百姓歸正也是個死,被李沐殺了好歹是個痛快,想必會比活活餓死要強。現在裹挾在流寇軍裡,每天好歹有些微薄的口糧餬口度日,就算他平遼王來平叛打不過又如何?多活一天年一天吧!
“甚麼大明百姓。”孫培正不滿的辯駁道:“這些刁民從賊造反,連王爺和西北軍都轟動了,有甚麼殘暴之說?”
“都是些不幸百姓,能少殺一些,就少一些傷亡吧。”三躍跟著李沐多年,曉得這位大人的脾氣。對外和建奴蒙前人作戰,李沐殺伐判定,可謂人屠,不管男女長幼,一概雞犬不留,俘虜也是從無招降之理,要麼送往邊陲做仆從,要麼直接斬首去報功。對內平叛時,李沐大多以撫民為主,以剿殺為輔,就算不得已施雷霆手腕,也都大多誅殺首惡便可。當初白蓮教造反,大量上報的殺傷數字,實在都被李沐暗裡放過了。在河南平叛時,那些無法從賊的老百姓也都被李沐征召組建了鎮撫營,故而李沐固然殺人如麻,卻在大明本地百姓中名聲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