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再猜。"
"這就走?"
"不。我是說方纔見到孫都尉的時候,他三番五次說漏了嘴。"趙勳麵色愈發龐大,"當我俄然說出薑敬祖三個字後,他如何說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原話。"
一聽這話,孫堯樂了,樂的夠嗆:"活膩味了。"
祁山:"副帥?"
趙勳眼眶微微顫栗了一下:"另有呢?"
"這……"祁山搖了點頭,"小的不知,您得問老爺。"
趙勳進一步摸索:"門生來都尉這,實在就是想問問我爹是否以好充次將軍馬送到了軍中。"
"那……"祁山絞儘腦汁,"富商?府衙?婦人?"
"那是哪個富?"
"你不要管我如何想,如何說,你隻要奉告我:我大哥幾年返來一次?"
趙勳放下了茶杯,站起家拱了拱手:"門生另有要事,就不打攪都尉了。"
"是嗎。"
不過有一件事趙勳倒是能夠肯定:孫堯怎的不曉得"軍馬"的事?
祁山回想了一番:"他說:'為何提及薑敬祖?莫非薑敬祖也是富有資產的趙老爺的老友嗎?'"
"富有資產?不算是一個常用的詞。並且說到'富'這個字時,他有停頓,停頓了起碼兩個呼吸,隨即微微鬆了口氣,改成'富有資產'。這也就是說,他想說的不是這後三個字,並且這個'富'一定是大族翁的富。"
"不消問,我有印象。"趙勳暴露了苦笑,"四次。近十二年來,我隻見過四次。有影象的時候,小時候見過很多次。大哥他常常出門,見到我的時候,態度不像是兄弟,反而像是對仆人;見到我爹的時候,也是如此。我爹不喜好他——不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不喜好,而是對於一個兒子的態度,對於一個宗子的態度,算不上喜好。"
"幫手?"
"薑敬祖?"孫堯一頭霧水,"那狗日的怎地了?"
祁山一副摸不著腦筋的模樣:既然大師聊的這麼好,為甚麼未幾刺探一番?
"冇甚麼。"
說到這,祁山有點蒙:"這麼一算,大少爺攏共才返來那麼四五次。"
上了馬,出了營,祁山更懵了——趙勳直接駕頓時了官道,而非進入虎城。
"額……"孫堯頓住,擺了擺手,"這類事弄虛作假嫁禍彆人,活膩味了。"
"商隊啊。"
祁山越聽越含混:"老爺寵溺您,不喜大少爺?"
極其熱忱好客的孫堯,見到趙勳要走,較著鬆了口氣,假模假樣的挽留了幾句後就送趙勳二人分開了。
統統的統統都說不通。一個帶兵有方、軍功赫赫、勇猛善戰在軍中極有聲望的將軍,如何會和趙家這麼"熟絡"?這類熟絡已經不是私家友情,而是帶著某種"舔"的意義。
"大少爺嗎?"祁山撓著後腦勺,"好端端的,您怎地提起大少爺了?小的當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