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更加清淨,屏風隔出了伶仃的空間,消耗也更高,低消三貫大錢起步,起碼得點兩個蜜斯姐作陪。
趙勳剛將腦袋伸出去,一聲嬌斥從樓梯口傳來。
“你?”
馬岩酸酸的說道:“陛下最喜那些酸儒,即位前尚不是如此,也不知怎地了,登了基,反而極其恭敬那些名流大儒。”
“討厭商賈,陛下說商賈厚利無情無義,無奸不商品性極臟,有利不起早,如那青樓賤婊…”
見到趙勳滿麵不爽,馬岩又道:“倒也非是說武將不好混,隻是陛下極其在乎軍伍,平常軍伍,誰如果害了軍伍,陛下毫不會放過他,不掌兵倒還好,廝混著,陛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二樓尚無客人,柳兮將三人帶到了最靠窗的位置,既有私密性,也能看到窗外的夜間熙熙攘攘。
祁山嘿嘿一笑,冇當回事,他就是隨口一問罷了,親軍那點俸祿,他還瞧不上呢。
“前兵部郎中。”
“誒呦趙公子您脫手就是豪闊,用不上,用不上的。”
“長這麼大還冇去過京中呢。”
不當回事是不當回事,趙勳想要順著這個話題探聽點彆的事。
“賤賈趙家二郎趙勳,給姑奶奶滾出來!”
“是以本將才說,文武有彆。”
“如何個彆法?”
趙勳深深看了一眼馬岩,日你大爺,天子這麼殘暴,你特麼還想讓本少爺插手親軍!
“根腳?”
馬岩持續說道:“那一日本將正幸虧宮中守著大殿,狗日的劉廣善罪孽深重不自知,還敢胡吹大氣,叫陛下再給他一次機遇,說甚麼如果讓他鎮守邊關五城,定能兵發五路平滅草原外族。”
“這麼威風嗎?”祁山雙眼放光:“那小的這類出身,能入親虎帳嗎?”
“威風,威風的緊。”
祁山冇見過甚麼世麵,眼睛都不知該往哪看了。
馬岩愈發得意:“那是天然,都背後裡罵,不敢再劈麵罵了。”
趙勳給馬岩倒了杯酒,苦笑不已,他看出來了,這傢夥是真憋壞了,眼睛都快冒綠光了,狼哇的。
馬岩躊躇了一會,麵色有些古怪:“怎地說呢,文武有彆。”
一樓十多張桌子,中間是個大木台子,蜜斯姐會有才藝演出,那是真的才藝,不是甚麼擦邊一字馬倒掛蠟,而是吹拉彈唱琴棋書畫,凸起一個“雅”字,主打的就是個反差。
一樓隻要十多個蜜斯姐,站成兩排,趙勳打量了一眼,悄悄點頭,質量還是過關的。
一聽這話,馬岩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兄弟仗義,今後真如果入了京,遇了難事,兄弟有半句推讓就是小娘養的!”
趙勳歎了口氣:“大哥你今後多讀…算了,你今後離書遠點。”
趙勳臉上的笑容消逝的無影無蹤,他感覺明天這頓酒喝的都有點多餘,冇事回家睡大覺多好,花招錢,還被PUA一頓。
千嬌閣,閣中女人的確千嬌百媚,見到老鴇子親身挽著胳膊將人帶出去,齊齊哈腰施禮,無不拋著媚眼問著安,袒著胸口露著…露著半拉紮。
“馬哥,你們親軍在宮中當差,平常很威風吧。”
趙勳搖了點頭:“冇傳聞過。”
“以後呢,陛下如何說。”
老鴇子帶著女人們下去了,等了半晌,酒水也被送來了。
“看似朝廷重文輕武,陛下也是如此,可兄弟們誰不曉得,陛下最是體恤軍伍們,隻是對京中的將軍們更是峻厲,一樣是闖了禍,換了文臣,罵上兩聲罰些俸祿無關痛癢,如果武將,嘖嘖嘖,劉廣善,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