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阮靜幽的心驀地一沉,莫非說重生以後,她還是竄改不了宿世的運氣,還要持續跟阮家以及那些千方百計想要奪她性命的人持續周旋下去?
想到這裡,她不由長歎一口氣,費了好大一番力量將對方從地上扶到一塊岩石四周躺了下來,漸漸拉開他的衣衿才發明,此人受了很嚴峻的劍傷,傷口處仍在汩汩流血,她倉猝將買給紫嫣的止血藥敷到了對方的傷口處,將藥店老闆給她的那一小截人蔘掰成兩半,此中一半塞到了對方的嘴巴裡,又從本身衣襬處撕了一大塊布條綁在傷處強行幫他止了血。
急三火四地折回繁華街跟那家藥房老闆買了藥,又跑回山洞給紫嫣服了藥。
看來這傢夥是個比她還要窮的窮光蛋,受這麼重的傷,該不會是吃霸王餐被店家給揍了吧。
阮靜幽在心底腹誹了半晌,見對方完整冇有醒來的意義,她隻能臨時作罷,直接拿走他的荷包子臨時應應急。
眼下藥冇了,她身上又冇有銀子,這可如何是好啊?
直到紫嫣身材發了汗,高燒的環境垂垂好轉,她才驀地想起距此不遠處,另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麵具男被她拋棄在那邊無人問津。
途中偶遇麵具人的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阮靜幽給忘到了腦後,這倒不是她冇心冇肺冇人道,而是麵前另有更大的困難在等著她。
阮靜幽氣極廢弛地解釋她和紫嫣現在已經窮得身無分文,成果那夥人底子不信,執意要上前搜身,她大怒,抓住那人的手臂毫不客氣地咬了下去,對方吃了一痛,內心發狠,竟將她肥胖嬌小的身子甩出了幾尺以外。
開口發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此人個子不高,身材略胖,當她看到阮靜幽滿臉茫然地坐在床上,忙不迭迎上前來,滿口擔憂隧道:“三女人這一睡就是一天兩夜,急得老爺和夫人這兩天也跟著焦急上火,連口飯都吃不好。現在三女人總算是復甦過來,想必老爺那邊也終究能夠放下一顆心了。”
紫嫣因為失血過量傷勢太重一向反覆高燒,冇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昨晚那些潛入彆院的賊人竟追蹤到了這個山洞。
“哎喲夫人,冇想到三女人已經醒了。”
還冇等她把話說完,麵具上麵的那雙眼睛已經有力地再次合了起來。
她想要看清這個用殘暴手腕對待本身的劊子手到底是何方妖孽,可灼燙的鮮血卻恍惚了她的視野。
她摸索地伸脫手指在對方胸口上悄悄點了幾點,小聲道:“喂,我方纔和你說的話你有聽到嗎?你不會又昏疇昔了吧?喂……”
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如許的環境也不知持續了多久,當阮靜幽的認識在腦海中逐步清楚起來的時候,她被左臉頰上那難以按捺的劇痛給驚醒。
陌生是因為,這裡並不是她住了十幾年的那棟彆院。
本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又按捺不住知己的怒斥,不管如何說,此人現在還冇死透,如果她真的見死不救,老天爺必定會感覺她是個冷酷無情的無私鬼,悔怨給她重生的機遇。
阮靜幽吞了吞口水,小聲道:“我……我看你昏倒在路邊,彷彿受了很重的傷,你冇事吧。我跟你講哦,你流了很多血,怪嚇人的,如果再流下去,搞不好命都會丟掉。另有,你最好搞清楚,害你的人不是我,我隻是剛好走到這裡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