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_古箏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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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六月大的小女孩,長得粉嫩剔透,五官彷彿顛末端精雕細琢。白月叫她凝心。凝心一出世便有一頭稠密而烏黑的胎髮,黑而長的睫毛彷彿刷了漆,閉上眼睛便能在上麵擱一根鉛筆。不管白月多辛苦多累,一看到凝心便會表情好轉、疲累頓消。姐姐是個薄命的女人,在鄉間教書,熟諳了姐夫。很快就不消叫阿誰男人姐夫了。姐夫這個稱呼,他馬喜斌不配。馬喜斌是州裡派出所的民警,一身警服,人模人樣,但是恰好嗜酒。嗜酒還家暴。姐姐挺著大肚子還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爸的心臟病就是在當時複發的。爸的心臟病一二十年都冇複發過,但是因為姐姐捱了家暴,又複發了。都說半子是半子,但是這個半子太不堅固了。爸在省會脫手術的時候,馬喜斌連小我影都冇有,跑前跑後跑上跑下的隻要白月一小我。當時候,白月感覺本身剛烈的像個男人。

“姐姐,我來幫你泡奶,你抱凝心吧!”白月悄悄地說。她站在門框裡,紅雲透過紅色的燈光看向她,不知何時,白月竟如許像男人了。

蕭逸的心一下就亂了。他帶她分開酒吧,他開著她的電車,讓她坐在他身後,讓她把手抱在他腰上。他的背上一片***是她把麵孔深深埋在上麵。

白月從惡夢中驚醒了,夢裡箏弦又斷了,斷了的箏弦刺破手指,殷紅的血滴在褐紅的鐵鏽上。白月盜汗涔涔,疲累更甚。但是夢裡醒來,身邊卻冇有個蕭逸抱住她安撫:“彆怕彆怕……”

紅雲搬回家住,生孩子、坐月子都是白月一手籌辦的。她像一根剛硬緊繃的繩索,既做著紅雲的丈夫,又做著爸媽的兒子。現在,她還是凝心的父親。

“沉不沉?”喬不安地問。

持續見麵,持續做愛。冇有酒精的鼓動,喬和蕭逸還是躺到了同一張床上。

白月仰開端,慘白地笑著,“冇事,這根弦細,輕易斷。”

喬不動聲色,她去浴室沐浴,然前麵無神采地穿上衣服,分彆的時候,她回過身給了蕭逸一個嬌媚的笑。

喬走了,但是房間裡每一寸氛圍都留下她的體香。蕭逸在那濃烈的女人香裡酣然入眠。

蕭逸煩躁地問喬:“你愛我甚麼?”

白月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的床緊靠著窗邊,四方方的窗子由四扇更小的四方方的玻璃構成,嵌著玻璃的木棱因為年代長遠已經被蟲蛀得臉孔全非。窗簾冇有拉上,浩淼的蒼穹貼著一輪大而圓的白月,白月又和那綿遠的天空一起印在窗格子上。床上的白月盯著那天上的白月,莫名地產生一股孤傲感。樓下是她的爸媽,樓上是她的姐姐和外甥女,但是白月感到無邊的孤傲。她用力吸一口氣,用力把那份孤傲感吸歸去。樓下傳來爸的咳嗽聲,大哥了,連咳嗽都顯得踟躇和渾濁。冇過幾秒,媽也跟著咳嗽起來。聲聲咳嗽透過陳舊的樓板傳入白月的耳膜,聲聲都揪她的心絃。她想起家下樓去看看,但是她太累了,連起床的力量都冇有。幸虧,爸媽的咳嗽聲在一陣此起彼伏以後終究停歇,她懸著的心也終究落下。爸已經去省會動了心臟病的一期手術,手術很順利。剛想閤眼,樓上又傳來外甥女的哭聲。白月又驀地展開眼睛。

“缺了你,蕭逸。”白月盯著那輪了無生趣的玉輪喃喃自語。樓上凝心的哭聲已經止住,小嬰孩必然是睡著了。而白月也終究睡著。疲累地合上眼皮。夢裡,白月不斷地彈著古箏,纖纖玉指在箏弦上行雲流水。蕭逸就坐在她跟前。他是個有些俠氣的男孩子,不是很高,卻老是披髮霸氣的磁場。趨近於圓臉,五官並不立體,臉部的表麵也不剛毅,但是他往她跟前一坐,她就抬不開端來,她就那麼貌似專注地彈著古箏,臉卻紅到脖子根。蕭逸有一雙星子般的眼睛,目光雪亮,透著內心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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