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指了一個方向,黃管事信了,趕緊帶人追去。
盧遠植不假思考地叩首回道:“陛下,老臣保舉禦史大夫殷濟恒之子,現兵部郎中殷齊修,繼任刑部侍郎一職!”
在廣和宮工址上走過一遭以後,盧遠植受召進禦書房麵聖,陳景行是在早朝上被人吵得煩了,就直接把題目丟給盧遠植:“刑部尚書被奪職到現在尚未有人選補上,刑部侍郎又被奪職了,這廣和宮被燒的案子還未查明本相呢,朕又能著那個去辦?百官都吵了一早上了,相國你也是曉得的,那朕就問你,相國你感覺誰來繼任刑部侍郎之職最好?”
那人安了心,明燦一笑,有些羞怯地看著顧清寧,安坐在車裡。
顧清寧完成了天一神壇的圖樣,欲去與盧遠澤商討一番,可盧遠澤不出府門,她又難以請見,一時無著。又到休沐之期,她帶著圖樣去往相國府,想讓相國府後門的侍衛悄悄給盧遠澤遞個口信,好讓她得以見他。
盧遠植在混亂的工址上,看到了那條大犬,就是導致盧遠澤打算敗露的“禍首禍首”。那條大犬有一人之高,模樣凶悍,外相亮光,卻不等閒收回吠聲,白日隻臥在牆角處,被拴在殿門前的石柱上,也未有狂躁之態,自如泰然,不懼生人。
“追拿小偷何必管事親身出馬?黃管事你也一把年紀了,何必勞累?讓他們捉去便是。對了,說到盧府下人模樣的人,方纔我好似見過一個,慌鎮靜張地往那邊跑疇昔了,不知是不是你們在追的人。”
顧清寧見此人端倪了了,薄唇若丹,眼眸淨亮,行動儘情且身量肥大,不像有歹心之人,就平靜下來,點點頭表示本身不會張揚,此人才捂她嘴的手,謹慎翼翼地縮在車裡。
那人伸指放在唇邊作噤聲狀,一臉不幸的神采,表示要求她不要出聲為她作保護。
盧遠澤如此上心,盧遠植也都看在眼裡,在那事發的第二天他乃至在散朝後單獨去了廣和宮工址,那邊已有浩繁禦林軍扼守,包含被貶的原禦林軍少尉韓沉。盧遠植見到他,冒充安撫了一番,讓他臨時忍耐,等皇上氣消了,就會幫他說好話讓他官複原職。韓沉被他說得歡暢,又忘了到底是因為甚麼才落得如此境地,隻顧著迎奉奉迎盧遠植。
她眉眼一擠,故作豪放,伸手將顧清寧一把抵到車壁上,學登徒蕩子壞笑著,勾起她的下巴,調戲道:“美妞,還不快給小爺笑一個?”
……
那人見顧清寧掀簾,覺得她要張揚出去,趕緊握著她的胳膊把她往車裡拉,顧清寧擺擺手,轉頭道:“你藏好便是,放心,我不會害你。”
她不肯承認,叉著腰倔強道:“哪有?我就是男孩子啊!姐姐甚麼眼神啊?”
韓沉想著就來氣,跺了頓腳,道:“誒!本來這不是卑職好群情的,但實在是氣人!好巧不巧的,剛好是盧侍郎派人潛出去的前一日,傳聞是禦史大夫殷大夫跟皇上建議的,皇上彷彿是有說禦林甲士手不敷甚麼的,然後殷大夫就給皇上薦了這條大犬,這狗的確特彆有靈性,會認人,最合適看管家門……這不?相國你看這狗現在是無聲無息的,當晚那三人潛出去時,這狗的叫聲可比打雷還響,這不,它一“上任”就立下大功了……”
“還說不是女子?”顧清寧看她羞怯模樣,調笑道:“一個女人家扮成如許被人追逐,必有隱情吧?方纔那位管事大人說你偷了府中的東西,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