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陽頂天大剌剌坐下,謝瘦子道:“鄙人謝進步,不知先生貴姓大名。”
這話一出口,謝瘦子神采大變。
“能夠。”
“叫聲倒還是一樣的大。”
“嗯。”陽頂天撥了牙簽,道:“不要止血,讓它本身乾了就行。”
“謝總。”方歡先打號召。
又道:“也有算命先生看了我的腳指說,這是大富大貴之象,也確切是,我做買賣比任何人都順利,隨便做甚麼,都能進錢。”
她一時拿不定主張,陽頂天卻俄然單手豎在胸前,口中唸叨:“無量天尊,想不到三百年不見,你這孽畜竟然投胎為人了,倒也希奇。”
這甚麼跟甚麼啊,方歡隻覺得回到了小時候,倚在外婆懷裡聽神話故事。
“冇事,有一隻蒼蠅,趕走了。”謝瘦子揮手:“跟你們經理說,重視衛生。”
“是是是。”謝進步一臉心悅誠服,眼巴巴的看著他:“能治不?”
“這個啟事簡樸。”陽頂天一臉高人像:“你宿世是王母太液池中的癩頭龜,一時動了凡心,當時我剛幸虧蟠桃會上,喝很多了點,坐在雕欄上歇息,你探出頭來問我,我回了你一句,再修二百年,現在看來,你較著冇聽,以是。”
陽頂天跟她擊了一下掌。
方歡都傻了,看看謝瘦子,再看看陽頂天,愣了一會兒才道:“陽哥,你坐。”
方歡咯咯的笑,但隨即微微皺眉,道:“阿誰客戶不太好打交道,並且有些阿誰,你呆會幫我說說。”
“一言為定。”
他目光轉到陽頂天臉上:“你如何曉得的?”
“是老鄉不?”陽頂天扮臉:“是老鄉就彆說如許的話。”
陽頂天抽了一隻牙簽,在他腳心湧泉上紮了出來,紮出來後,再屈指一彈。
“唉。”陽頂天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三百年前,太液池邊,你探頭問我,我跟你說了,你道行不敷,最好再修五百年才投胎,但你不聽啊。”
謝進步猛地叫起來:“聞聲了,嗡的一下,好象破了張封窗紙,一下就聞聲了。”
謝進步倒是連連點頭,恍然大悟:“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是的是的是的。”
方歡早曉得這謝總不好打交道,可冇想到這麼大性氣,一下子僵住了,轉臉看陽頂天,有些躊躇。
謝瘦子目光再轉到陽頂天臉上,頓時就滿臉堆下笑來:“這位先生,請出去坐,小歡,出去坐。”
然後他雙腳小腳指也跟陽頂天說的一樣,指甲是分叉的,彷彿生了第六趾,但又冇有完整分開。
陽頂天嘖嘖點頭:“可你曉得你為甚麼一會兒左耳聾,一會兒右耳聾的啟事嗎?”
他臉胖,這一點頭,肉往兩邊甩,很風趣。
“款項龜嘛,理所當然的。”陽頂天點頭:“不過你修行不敷,大財也發不了。”
謝進步立即照做。
他身上的病,確切就象陽頂天說的一樣,兩隻耳朵交叉盲音,如果左耳聞聲,右耳就不聞聲了,但過一段時候,右耳俄然聞聲了,但左耳又不聞聲了。
這個還好說,最奇特的,也是最穩密的是,他隻要一粒蛋蛋,這個奧妙,從小到大,隻要他本身曉得,乃至父母都不曉得,老婆情婦甚麼的也全都不曉得。
“小歡來了啊。”瘦子謝總在刷手機,昂首看到方歡,肥臉上就堆起了笑,但隨即一眼看到陽頂天,他笑容頓時就如豬板油一樣解凍了,瞪著陽頂天道:“你是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