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漠揮手,打斷端木的話,“不能再等了,機遇可貴。我為遼東府一事佈局多年,起初幾次都遭少主采納,此番他親身前去,不管是出於甚麼啟事,我們都要藉機行事,為少主返回北涼打下堅固的人氣根本!”
“李大人多禮了。”樓重伸手虛扶一把,笑道,“你能在大災到來時死守在遼東,為遼東百姓遮風避雨亦是大功一件!”
聞聽稻穀歉收,洪德帝一張聖旨將幾人召回都城,傅雲杉安排百姓讓地步安息幾日便可排水再種下一季,百姓自是喝彩雀躍。
十一月中旬,大隊人馬達到應天,洪德帝迎在宮二門,見到樓重和傅雲杉等人便哈哈大笑,對著文武百官毫不避諱,直讚傅雲杉聰明有加,若為男兒身,可堪國之棟梁!
冬青甫進城,牽著馬拉著大街上的人就問,“你有冇有見過我家女人,她姓傅……”
樓重和衛九都不出聲,目光齊溜的看向傅雲杉,傅雲杉扯了一個笑,有些生硬,親身扶了李懷仁起來,“李大人何錯之有,都是為遼東百姓著想罷了。”
她的確不敢想若樓重真的不測,本身的爹孃、外公外婆、祖父祖母和一大師的人會遭受甚麼……
待太醫來了,請了脈,朝洪德帝搖了點頭,洪德帝擺手,太醫退下,洪德帝起家朝傅老侯爺深深作了一揖,“這些年,辛苦教員了。”
耶律漠身子一頓,看向端木,“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可你我暗藏天啟這麼多年,好不輕易尋到了我北涼正統的皇位擔當人!又怎能坐視東方盛奪了駙馬之位囊收北涼!少主若見怪與我,大不了一死,起碼我等還能搏一個忠君愛國之名!若真讓那東方盛坐上了皇位,彆說我等,就是少主也彆想活下來!身後還會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你要讓我們遠在故鄉的親人一輩子揹著這個罵名嗎?!”
幸虧,皇上對她之前的話信了幾分,又有公主的情麵在,不然……
說完,回身拜彆。
傅雲杉垂眸答道,“水稻發展時會分泌這些植物需求的營養,植物藉助……”看到大皇子有些茫然的神采,傅雲杉乾脆道,“人有人的儲存法則,天然界有天然界的儲存法則。他們相互依靠,井水不犯河水,天然能儲存下去。”
“我冇事,你如何來了?但是家裡出了甚麼事?”
“皇上是想……”杜成刹時明白,點頭,“是。”
“下官不敢居功。”李懷仁叩首,就著樓重的手勢起了身,朝傅雲杉和衛九點了點頭。
“是。”青衫男人輕聲一笑,聲音薄涼,“先前你冇找到北涼的少主殿下,對甚麼事都不是很上心,現在找到了,就把之前埋的棋子一顆一顆挖出來,讓他們為你辦事,為北涼國辦事,以我天啟皇朝十萬百姓的命為跳板助他回北涼!我說的可對?父親大人?”
端木遊移,“主子,遼東府儘是瘟疫,現在去風險太大了!不如再等等看……”
聽聞凶信,還不把傅女人一家乃至九族都給滅了好給他兒子陪葬!
一旁的李懷仁聽到二人的對話,忙過來賠罪,“是下官的忽視,前幾日得了六皇子身染瘟疫的事,就寫了奏摺走了八百裡加急,這兩日繁忙災後重修,竟把奏摺的事給忘了,下官這就歸去再寫一封奏摺,向皇上報安然!”
傅雲杉黑眸微瞪了瞪,部下認識就要去扒開樓重的手,剛動了一動,就瞧見一旁正睜著眼看著他們二人的李氏父子和幾個搬運木料的百姓,身子漸漸放鬆,暴露一個無法的笑,屈膝施禮道,“雲杉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