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樂顛顛地去倒了一杯陳皮甘草茶來。茶水入口甜津津的,既解渴又好喝。甘草喝了一杯,又喝一杯,不到半晌,將一壺茶喝得精光。
門口處一陣騷動。
這一幕,一天裡總有個兩三回。
竟是賀祈的貼身侍衛蘇木!
“當然是真的。我也親目睹了。阿誰病患在藥堂裡住了幾天,就被兒孫抬回家去養著了。這位程女人,真是神醫妙手!”
程景安:“……”
“你們還不曉得吧!程女人的親爹叫程望,那但是大楚朝赫赫馳名的神醫。當年邊軍裡鬨了瘟疫,瘟疫傳開,不知要死多少將士。是程軍醫研製出了藥方,救了成千上萬的兵士。”
一旁慈眉善目標婦人柔聲安撫太夫人:“婆婆稍安勿躁。兒媳已命人徹查淩雲閣和廚房,必然將暗中作怪的小人揪出來。”
這就是令賀祈動了春情的那位程女人?
再往深處想。好端端地,賀祈如何會腹痛?莫非是有人暗中害他?
陳皮甘草茶他喝不上,淺顯的清茶倒一杯來也行啊!
容堂妹的模樣,如何看也不像是對賀三公子心如止水。
朱啟玨三人一同讓了開來。程錦容走到床榻邊,目光落在賀祈的臉上。
程錦容微不成見地皺了皺眉,抬眼看了疇昔。
惠民藥堂和昔日一樣繁忙。
程錦容態度非常果斷。程景宏無法之下,隻得讓步:“既是如此,我陪你一同前去。”
“家學淵源,難怪程女人醫術精美。”
程錦容:“……”
“容堂妹,”程景宏出言禁止:“還是我去吧!”
……
就等這一句哪!
程錦容略一點頭:“太夫人放心,我必然儘快治好賀三公子!”
朱啟玨三人圍在床榻邊。
鄭氏不動聲色地打量程錦容一眼,張口說道:“有勞程女人了。”
程錦容想也不想地回絕:“既是來請我,自是我去。”
馬車在平國公府的門口停了下來。
陳皮敏捷看了對自家主子調侃渾然不察的甘草一眼,厚著臉皮應道:“帶是帶了,不過,那是主子特地配製給甘草mm喝的。”
陳皮就厚著臉皮在一旁服侍茶水,東拉西扯地和甘草說話。
程錦容:“……”
甘草一聽此言,立即道:“我也渴了。”
賀祈本日腹痛不止,明日要如何去插手禦前侍衛大比?
不過,賀祈身邊的美婢也太多了吧!
出身勳貴的貴公子們,身邊有些美婢服侍,也是常事。
事急從權,也不必講究甚麼虛禮了。
程錦容一笑置之。
一踏進淩雲閣,就見長長的廊簷下跪了一排丫環。
程景安忙著跑腿之餘,還不時豎長耳朵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蘇木在前帶路,很快將程錦容兄妹領至淩雲閣。
蘇木快步走過來,拱手作揖:“三公子本日俄然腹中絞痛不止,滿身有力。太夫人叮嚀小的前來,請程女人去一趟平國公府,為公子看診。”
陳皮:“……”
天氣已近中午。
程錦容下了馬車,偶然打量平國公府,張口對蘇木道:“賀三公子人在那邊?立即帶我前去。”
程錦容莞爾一笑。
這半個月來,鄭清涵朱啟瑄葉輕雲冇了蹤跡。裴璋賀祈忙於籌辦即將到來的禦前侍衛大比,也未露麵。本日會是誰來了?
聽到排闥聲,世人的目光一起看了過來。
這些丫環,皆正值妙齡,或美麗或嬌媚或柔媚。一個個哭得雙目通紅,楚楚不幸,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