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今晚裝嬌羞的次數有些多了，程錦容臉頰有些發燙，啐了賀祈一口：“剛纔是為了哄太夫人歡暢，不得不喊一聲。你敢胡扯胡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太夫人對賀祈不假辭色，轉眼看程錦容，又是一臉暖和慈愛：“皇恩浩大，我們賀家高低感激不儘。”

賀祈滿心等候地看向程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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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容：“……”

身為大楚第一國公府的太夫人，確切有這份霸氣的資格和底氣。

程錦容嗯了一聲：“我有些日子冇歸去了。明日一大早，得去師父的宅子裡。”

程錦容冷靜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動聲色地瞪了賀祈一眼。做做戲哄一鬨白叟家罷了，彆得寸進尺啊！

賀祈忍住笑，目光掠過程錦容如泛著桃花普通的臉頰，一本端莊地應道：“是是是，我毫不胡扯胡說了。不過，我想問一問程醫官，你真狠得下心割我的舌頭嗎？”

……

去宅子裡做甚麼，賀祈心中稀有，不再多問。張口叮嚀身邊的蘇木備馬車。

冇曾想，程錦容上了馬車後，賀祈竟也跟著一同上了馬車。

賀祈卻眼睛一亮，精力一振，應了一聲，立即過來了。

賀祈目中閃過笑意，低調子笑：“容mm是不是累了？三哥送你歸去。”

……

太夫人表情突然大好，總算肯略微理睬賀祈了：“你站在那兒做甚麼？還不過來。隔得這麼遠做甚麼。”

太夫人嚥下喉間感喟，隨口笑著應了。

賀祈笑著應了。

賀祈美滋滋樂顛顛地應了一聲，肉麻至極地回了一聲“容mm”。

賀祈：“……”

程錦容心頭微微一熱，麵上暴露一抹恰到好處的嬌羞，然後抬眼和賀祈對視。此時，她不便張口多言。不過，這一無言的行動，賽過千言萬語。

程錦容略坐半晌，陪著太夫人閒話數句後，起家告彆：“太夫人多保重身材，錦容也該歸去了。”

太夫人欣然應下。

明知程錦容是做戲，賀祈仍然表情極好，衝程錦容咧嘴一笑。

程錦容聲音輕柔：“賀二公子在林中遇刺受傷，至公子四公子前幾日回京，路上也遇了一夥刺客。平國公府不知結了甚麼仇家，鬨出這麼多事端來。萬幸冇有性命大礙。太夫人也該放寬解，埋頭將養身材。”

被人體貼的感受，也格外美好。

賀祈：“……”

太夫人含笑道：“今後得了閒空，就來陪我說說話。三郎，你送錦容一程。”

賀祈咳嗽一聲，判定地轉移話題：“你今晚回程府嗎？”

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霸氣。

程錦容淡淡道：“我連人的喉嚨都割過，割一割舌頭也不算甚麼。”

本身身材如何，太夫民氣中再清楚不過。有一半是被鄭氏母子氣的，另有一半是被賀祈氣出來的。

凶巴巴的，一點都不慈愛。

不管如何，總得將事情措置“安妥”，給世人一個說得疇昔的來由和交代。

蘇木應了一聲，迅疾退下。

太夫人的體貼，絕非作偽，在目中透露無疑。

祖母再生他的氣，到底還是疼他的。當著程錦容的麵，如何也要給他留些顏麵。

然後，又低聲叮嚀程錦容：“錦容，你拜杜提點為師，現在不時隨杜提點在皇上身邊伺疾。世人隻見你風景麵子，卻不知伴君如伴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