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公主用力咬了咬嘴唇,很快下定決計:“二哥,不管到了甚麼時候,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安胎要緊,總不能為了這些捕風捉影之談強撐著露麵。”
宣和帝裴皇後皆不在宮中,鄭皇貴妃又成心放縱不管,這兩個月來,壽寧公主過得非常舒暢安閒。元思蘭便是整日待在長樂宮裡,也冇人過問。
如果元思蘭早些和壽寧公主結婚,住進公主府,他們暗裡來往就便當多了。
衛國公世子夫人親身去二皇子府看望二皇子妃,在人前為二皇子洗清惡名:“二皇子妃有身光陰尚短,胎相不太穩定,以是臥榻靜養。也不知是哪些小人,在背後胡亂嚼舌,說甚麼二皇子殿下傷了二皇子妃,真是無稽之談。”
這話音,轉得也太快了。
最後這一聲哼,聽得壽寧公主內心一顫。
裴皇後有冇有將奧妙奉告六皇子?
元思蘭身份特彆,足智多謀,若能引為己用,必然是一大助力。不過,元思蘭身在宮中,二皇子住在二皇子府,來往多有不便。
可這淡薄的兄弟之情,過分脆弱,不堪一擊。
二皇子又瞥了壽寧公主一眼,如有所指地說道:“你想嫁,總能想出體例來。”
永安侯夫人是二皇子的親舅母,也去了二皇子府看望。然後,在人前提及二皇子妃時,滿口誇獎之詞。
裴皇後要做甚麼?
“另有,二皇子妃有了身孕,即將為天家開枝散葉,也是一樁大喪事。恰好有人藉著二皇子妃安胎之事,興風作浪。皇上曉得此事,定會龍顏大怒。”
二皇子打起精力,一邊聽一邊點頭。當日,就寫了一封信,令人送去皇莊。
一眾兄弟姐妹中,二皇子和壽寧公主天然最靠近。並且,壽寧公主是女子,天生與儲君之位無緣,二皇子對壽寧公主從無戒心隔閡。
永安侯心念電轉,麵上半分不露,低聲說道:“殿下無需多慮。父親怒斥兒子幾句,天經地義,殿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現在被人算計,身陷流言,這等委曲,必然要讓皇上曉得。”
二皇子翻了個白眼,冇再說下去。
“你不能是以和小六生出隔閡啊!”
是啊!這個小六,現在和他們是越來越陌生了。秋獵時,還為了一個程錦容,就和她這個遠親的長姐鬨翻了臉。
昔日,二皇子對靈巧聽話的六皇子也還算對勁。
壽寧公主的公主府,已經建好了,離二皇子府邸頗近。
二皇子看著壽寧公主的目光,頓時溫和了幾分:“好。”頓了頓,又問道:“思蘭表哥是不是每日都來陪你?”
壽寧公主俏臉騰地紅了,嬌羞地用力捶了二皇子一記。
……
二皇子對永安侯這個孃舅,一向非常信賴,聞言歎了口氣。也未坦白,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父皇邇來對我非常不滿。我若寫信前去分辯,隻怕父皇心中愈發不喜。”
簡樸來講,要有技能地抱怨告狀。
衛國公府擺出如此態度,不管世人信不信,口中都得擁戴幾句:“說的是。二皇子殿下和二皇子妃結婚幾個月,一向恩愛有加。這等謊言,一聽便是胡亂假造出來的,實在不成信。”
“他們肯替我分辯討情,也就罷了。不然……哼!”
“一母同胞的兄弟又如何!隻要能博得父皇歡心,今後爭儲,誰能爭得過他!”
二皇子的聲音在壽寧公主耳畔響起:“背後裡煽風燃燒之人,除了鄭皇貴妃和大皇子,或許另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