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臉皮再老再厚，也感覺耳後火辣辣的：“六弟說的是。今後我必然好好待江氏。”

宣和帝令賀祈去大皇子府傳口諭一事，很快傳入二皇子耳中。二皇子曉得後，內心那口窩火的悶氣，儘數吐了出來，內心大笑了三回。

話語中流暴露的怨懟和不滿，令二皇子妃心驚不已。她吃嚴峻口勸道：“殿下何出此言。母後是殿下的親孃，六皇弟是殿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這都是殿下最親的人，千萬不成因曲解生了隔閡。”

“他們不在父皇麵前添油加醋，就算好了，如何能夠為我討情著力。”

賀祈用心歎了一聲，裝不幸：“本日五更解纜，中間隻歇了一回，啃了一塊乾餅。現在饑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不知有冇有民氣疼我，陪我一同用飯。”

二皇子也不憤怒了，麵上暴露得意稱心：“奉告你也無妨。我前日寫信給父皇，將此事稟報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令大皇兄五日以內查明幕後之人。”

“之前我寫信給母後和小六，父皇竟勃然大怒。這此中，定有原因。昔日小六還算聽話，現在年事漸長，又得了父皇寵嬖，那裡還將我這個兄長放在眼底。母後一顆心，更是偏到小六身上了。”

江堯還是太幼年太天真了。這般“撐腰”之舉，隻會令氣度狹小的二皇子憤怒不快，乃至記恨於心。

二皇子麵色稍緩。

這和人前人後冇乾係啊！

說完，便邁步拜彆。

程錦容輕聲問道：“你此次差事順利嗎？”

二皇子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聲音也暖和了很多：“說的冇錯，父皇內心還是疼惜我的。”

程錦容發笑：“行了，裝甚麼不幸。瞧瞧你一臉精力，現在騎馬去獵虎也冇題目。”

二皇子妃還想張口再勸，二皇子已不耐再聽，淡淡道：“你好生養病，其他諸事，不必過問。”

二皇子妃嚥下喉間澀意，輕聲解釋：“殿下息怒。六弟約莫是聽聞了外間不太好聽的流言，放心不下，特地來看我。剛纔我已和他說過了。當日之事，怪不得殿下。都是一些無事生非的小人，從複興風作浪。”

“哼，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徹查’，要如何堵世人之口。”

二皇子妃早從江堯口中曉得此事了，用心問出口，就是為了令二皇子暢懷罷了。聞言輕笑一聲：“如此看來，父皇的心，老是向著殿下的。”

趕路時隻能吃些乾糧充饑。回了皇莊後，賀祈先去處宣和帝覆命。宣和帝略一點頭：“來回趕路，馳驅辛苦，你先退下歇息。等明日再來當差。”

二皇子有些訕訕，咳嗽一聲說道：“說來都是曲解。那一日，我表情不佳，冇想到站在門口的人是江氏。不慎傷了她，這些光陰，我心中也慚愧難安的很。”

……

二皇子妃所料半點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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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祈目光一閃，扯了扯嘴角：“我是傳皇上口諭，大皇子殿下一臉笑容地接了旨。說五日以內必然查明原委，停歇流言。”

這是宣和帝的聖旨，大皇子豈敢有半點怨懟不滿，內心慪得想吐血，也得高歡暢興的接旨。

賀祈謝了天子恩情，退出寢宮。

二皇子目中閃過不覺得然，聲音再次冷了下來：“這可一定。”

五日以內，就得查出“幕後真凶”。他倒要看看，大皇子會推哪個出來做替死鬼。真是太痛快太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