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內心湧起激越的熱流，和程景宏一同上前。

程景宏點點頭，隨口道：“容堂妹，你初來乍到，先隨在我身邊。”

四人一起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對對對！甚麼都對！”

賀祈暴躁易怒，從不懂甚麼憐香惜玉。偶爾有傾慕他的妙齡少女投來羞答答的一瞥，他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就是不耐地瞪歸去。

江堯不再提診金二字，連連伸謝。朱啟玨等人的態度，也有了奧妙的竄改。言說話語裡，多了幾分尊敬。

“表哥言之有理。”朱啟玨夙來以自家表哥馬首是瞻，第一個張口擁戴的老是他。

嘭地一聲，長福已被賀祈踹倒，重重落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

“診金就不必了。我年青識淺，一向在惠民藥堂義診，半文診金也不收。”

程錦容想了想，一臉慎重地應道：“除了賀三公子，我冇籌算和誰有牽涉。”

甚麼都不及給病人看診首要！

小廝長福風俗性地抬起下巴，斜睨程景宏一眼：“我們六公子身嬌肉貴，本日是不測，隻得來了比來的惠民藥堂。回府後，定會請名醫登門看診。複診的事就不必你操心了……誒喲！”

江堯一點都不傻。小程大夫是太病院程副院使的宗子，家學淵源，醫術了得。何必再另請名醫！

世人：“……”

宿世未曾酬謝的拯救之恩，此生我定會了償。

世人：“……”

然後，程景宏一臉慎重地叮嚀程錦容：“容堂妹，他們幾個，皆出身勳貴王謝，是都城最為聞名的紈絝公子。不學無術，橫行枉為，申明狼籍。你是女人家，不宜和他們過量牽涉。”

“踹得好！”長福被踹，江堯竟也道好：“這個狗東西！敢對我拯救仇人如此在理！踹一腳算便宜了他！”

賀祈深深地看了程錦容一眼，不再多言，和一眾紈絝老友一同拜彆。侍衛們以擔架抬走了江六公子，趁便拎走了還在抽抽的小廝長福。

尚未出口的話，忽地化為一聲慘叫。

賀祈掃了一眼，殺氣騰騰地問驚掉了下巴的一眾老友：“如何？有甚麼不對嗎？”

陳皮倉猝的聲聲響起：“公子，內裡領了號牌的百姓，都快等不及了。公子還是快些出去看診吧！”

……

前來列隊看診的百姓，從藥堂裡一向排到藥堂外。藥堂外的空位，也擠滿了人。得病之人，多是一臉痛苦。以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年青的小程大夫。彷彿在看著下凡的天神。

“小程大夫這個發起極好！”賀祈欣然應了：“三今後，我去衛國公府等程女人便是。”

程景宏揉揉眉心，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