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容也笑了起來。

“隻是，這汲引，也得有戰略。不能養大了她們的心，反過來咬娘娘一口。”

可惜，這熱灶也不是她們想燒就能燒的。

菘藍走了過來，代傳裴皇後口諭：“皇後孃娘有令，請羅朱紫進殿內候著。趙朱紫徐美人他日再來存候。”

徐美人本就不得寵，在後宮中從不惹眼，到哪兒都是坐冷板凳的份。是以，徐美人非常沉得住氣。

裴皇後淡淡一笑：“羅朱紫言重了。本宮一病多年，這副病軀，無顏服侍皇上。羅朱紫好好服侍皇上，也是為本宮分憂了。來人，將本年新貢上來的蜀錦，賞羅朱紫六匹。”

至於趙朱紫徐美人，自是看著眼熱戀慕，本日也巴巴地來了。

這也是程錦容暗裡進言：“鄭皇貴妃把手後宮多年，宮中妃嬪都要看鄭皇貴妃的神采措告彆事。羅朱紫現在向娘娘投誠，又得了實在的好處，今後一顆心自會向著娘娘。”

一旁的徐美人，本年二十，比她們兩人年長一些。進宮也比趙朱紫羅朱紫早三年。

後宮妃嬪，皆有份列。可每年的貢品，都是先送到椒房殿，然後是鐘粹宮。輪到她們，就所剩無幾了。像徐美人那樣不受寵的，連見都見不著。

趙朱紫年青氣盛，心中不忿，對著徐美人低語：“瞧瞧羅朱紫，一個勁地湊趣奉迎皇後孃娘。那副小人嘴臉，真是醜惡可鄙。”

趙朱紫：“……”

“起首，得讓羅朱紫和趙朱紫徐美人先鬥起來。她們爭搶著示好投誠，相互爭鬥，不是一條心。娘娘才氣放心用她們。”

裴皇後可貴詼諧了一回：“本宮這裡一向都是冷灶，現在倒是變成熱灶了。”

“……皇後孃娘提攜之意，妾身內心都明白。從本日起，妾身必然以娘娘馬首是瞻，甘心聽娘娘調派。”

程錦容微微一笑：“不管何時，都不算遲。”

裴皇後並不蠢鈍。之前，是她甚麼都不想做，事事讓步。現在，裴皇後終究像一個真正的中宮皇後了。

趙朱紫徐美民氣中再煩惱絕望，也不敢透露半分，恭敬地謝了恩情，然後退出椒房殿。

裴皇後目中閃過一絲果斷的光芒。

羅朱紫本日麵色格外紅潤鮮豔，看的趙朱紫眼熱嫉恨不已。不過，口中卻親熱得很，一口一個羅mm。

來！當然要來！

裴皇後略一思忖，叮嚀道：“讓羅朱紫進殿候著，本宮待會兒見一見她。趙朱紫徐美人就不見了，打發她們歸去。”

鄭皇貴妃最是擅嫉，底子不容徐美人出頭。宮宴時，徐美人的位置永久是最偏僻的角落處。

……

進宮五年了，到現在還隻是個美人。就是皇後孃娘肯見她，皇上怕是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一旁服侍的宮女抿唇而笑。

羅朱紫目中閃過高興得意。

羅朱紫向裴皇後投誠，得了伺寢的機遇，前來謝恩理所該當。

趙朱紫徐美人也是每日都來。但是，裴皇後隻見羅朱紫，卻不見她們兩個。

第一個來投誠的是羅朱紫，自要多給些長處，多汲引幾分。遲來了幾步的年青嬪妃，想燒熱灶可冇那麼輕易。

宣和帝年事漸長，對女色並不熱中。進後宮，要麼進椒房殿看望裴皇後，要麼就去鐘粹宮過夜。召幸年青嬪妃的次數屈指可數。

趙朱紫再心高氣傲，也被磨搓得誠惶誠恐。隻是，來都來了，決然冇有半途而廢的事理。不然，不但冇能奉迎，反而會落了裴皇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