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重重冷哼一聲：“母後不肯求父皇，我去！”

誰又是仇者？

裴皇後扶住六皇子的胳膊，哽嚥著低語：“小六，你冇事吧！”

永安侯是手握兵權的武將，也是天子正視信賴的近臣。常日，永安侯也最疼惜靠近他們兄妹。

再活力，也不能對六皇子脫手！

既未懲罰也未究查。

二皇子滿腹苦衷，順手扶起永安侯：“這裡冇有外人，孃舅不必多禮。”

壽寧公主越說越忿忿不平：“二哥，你是嫡出的皇子，我是獨一的嫡出公主。可在宮中，大哥倒是最得父皇喜愛。鄭皇貴妃一心為大哥四弟籌算，母後明顯是中宮皇後，卻到處謙讓。連帶著我們兄妹也似低人三分。”

“康寧隻比我小了一歲，又是庶出，讓她遠嫁和親，不是恰好？”

母後公然還是在乎他的。

壽寧公主紅著眼睛返來，二皇子神采陰沉一臉不善，宮女們噤若寒蟬，無人敢多嘴。

六皇子踉蹌著後退一步。

二皇子重重哼了一聲，到底還是收回擊，右手猛地一鬆。

隻要永安侯肯著力，定能竄改優勢。

“朝中那些文臣，都一力同意和親，倒也不是全然針對你。我暗裡去見孃舅，讓他暗中找些禦史，上奏摺誇一誇康寧。”

一個十八九歲的內侍站在金鑾殿外等待，見了永安侯，立即殷勤地上前施禮：“主子奉二皇子殿下之命，請侯爺前去說話。”

……

“母後竟說我心腸暴虐！我不想和親，也有錯嗎？我那裡心腸暴虐了？世上哪有如許的親孃！”

啞忍怒意，心有不甘。

一旁服侍的青黛和菘藍也齊齊變了神采。隻是，這等場合這等景象，底子輪不到她們兩個奴婢張口。

壽寧公主一併跪了下來：“求母後息怒。二哥夙來是個打動易怒的脾氣，剛纔是恐嚇六弟，絕無脫手之意。請母後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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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後深呼吸一口氣，將淚水嚥了歸去，瞋目看著二皇子：“混賬！當著本宮的麵，你竟敢如此肆意妄為！你眼裡，另有冇有本宮這個母後！”

對六皇子來講，二皇子壽寧公主是手足嫡親。可對她而言，這都是仇敵的後代。她被逼無法做了十幾年替人，周旋應對。

兄妹兩個四目相對，俱都看到相互眼中的怨懟和不甘。

永安侯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二皇子料想：“公主和親遠嫁是功德，殿下為何要禁止？”

被威脅的二皇子怒不成遏，揚起拳頭，就要對六皇子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