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新建的都城,固然冇有長安城那麼繁華精美,也冇有長安城那麼潔淨整齊。可這裡夏季的陽光一樣明麗刺眼,走在街上的住民固然大多穿戴簡樸,卻仍然麵帶淺笑。常常能夠瞥見有麵孔滄桑的老夫。守著自家的羊圈,落拓的拉響手裡的馬頭琴。
鐘紫苑歎了一口氣,道:“幸虧在這個齊二爺的身上找著了賬冊,如果晚一步,估計這本賬冊就會被送到木先生的手上,那我們的心血就算是白搭了。真冇有想到他曾經是巨湧關的遊擊將軍,更冇有想到他竟然會甘心隱姓埋名躲到這上京來當一個地痞頭子。”
玉姬抿嘴一笑,接過她手裡的籃子,笑道:“這裡交給我,你快去吧!”
一個滿臉風霜的古稀白叟,在街頭一角賣皮子。此處本就闊彆了熱烈的街道,非常冷僻,再加上天熱冇人想去翻看那些臭烘烘的皮子,他又不會呼喊叫賣,隻是沉默的守著攤子,底子就冇有人前去幫襯。
鐘紫苑煩惱的跺頓腳,猛甩了下袖子,埋頭走路,再不肯理睬他。
郭承嗣極有耐煩的跟在她身後,他本來個子高大,五官剛毅,與那些粗暴的契丹人比又多了幾分精美。再加上那如何也粉飾不住的嚴肅氣勢,走在街頭,也不知引來多少外族少女羞怯,傾慕的幾次回顧。
她直起腰舉起手擋著麵前光輝到有些曬人的陽光,再看看郭承嗣那筆挺肥胖的背影,心中感到非常的安閒溫馨。這類能夠本身掌控,完整不消謹慎翼翼擔驚受怕的日子,感受實在是太好了。
“傻笑甚麼呢?”耳邊傳來郭承嗣的挪揄。鐘紫苑才驚覺,本來本身的嘴角一向是在不自發的往上翹著,由內而外的高興底子就埋冇不住。她輕咳一聲,粉飾道:“你對上京熟諳嗎?我瞧著雜貨鋪彷彿未幾呀!”
鐘紫苑獵奇心頓起,她不解的道:“白叟家是碰上甚麼難堪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