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嗣揹負著雙手,也把視野投向了那堆繁忙的人群,聞言暴露一抹苦笑,說道:“放心好了,斐的氣力絕對不是你我瞥見的那麼簡樸。木老想要動他,隻怕也不是甚麼輕易之事。並且那晚他隻是給我們做內應罷了,他拿出的那批鹽,還是皇上特批給他做餌的官鹽。
“是。”
“這凶手未免也太狠了。”鐘紫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和宋老闆他們相處了幾天,固然也談不上會產生甚麼深厚的感情,可畢竟他們在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人,才這麼點工夫就全都變成了焦炭,這讓她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先前她就是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扣問。現在郭承嗣已經與此案無關了,問問應當不打緊吧?相處了這麼長的時候,她自以為與朱斐友情頗深。不管他對彆人是如何翻臉無情,刻薄寡恩,可他對本身畢竟是不錯。如果那樣一名驚世絕豔的人物也像龍老闆那樣,俄然變成了一堆焦炭,她必然會難過死的。
鐘紫苑聽聞朱斐不會遭到連累,不由悄悄唸了聲阿彌陀佛。郭承嗣忍不住斜瞥了她一眼。問道:“你很體貼他?”
鐘紫苑看看漏壺,不知不覺已經是卯時,天將近亮了。她想了想,說道:“現煮恐怕要等很長時候。先前用晚膳時,我見另有很多剩飯,不如拿雞蛋炒了,姑息填填肚子,你看如何?”話一出口,鐘紫苑便好笑的想到,請堂堂的國舅爺吃隔夜剩飯,本身怕也是這天下第一人吧!
本來忐忑不安的鐘紫苑見狀不由暴露了一抹會心的淺笑,因而她揀了一顆白嫩嫩的菱角肉放在嘴裡,仍然清甜鮮嫩,彷彿比那晚的菱角又多了一番彆的滋味。她正待漸漸體味,郭承嗣已經風捲殘雲般把一碗蛋炒飯吃了出來,他把空碗往前一推,意猶未儘的說道:“想不到你廚藝還不錯,另有嗎?再來些。”
郭皇後忙虛扶了他一把,說道:“用不著多禮。”郭承嗣瞅著她一笑,便順勢站起了身子。郭皇後高低打量了他幾眼,心疼的說道:“瞧著瘦了些,也黑了些,是不是公事沉重,累著了?”
郭皇後悠然一笑,說道:“承嗣,你與那柳玉蟬蜜斯但是未婚伉儷,何來男女授受不親之說?再說了,柳將軍目睹頓時就要回京述職,你遲早是要與她見麵的呀!”(未完待續)
鐘紫苑看著麵前這些粗糙之物,悄悄有些難堪,這間廚房都是為犯人另有侍衛們籌辦食品的,當然不會有甚麼精美的東西。這些粗糙之物拿給郭承嗣吃,真的好嗎?
“這算甚麼,今晚過後,隻怕全部朝廷都要因為這個案子掀起腥風血雨了。”郭承嗣喃喃的說道:“算了。既然皇上不讓我查這案子。我也樂得平靜。”
郭承嗣見她頗感興趣,便興趣勃勃的說道:“對,我十二歲時就被父親帶到了虎帳裡,一呆就五年,我記得當時少不更事,總感覺是天下第一,成果......”
就在她猶疑間,那邊郭承嗣欣喜的呼喊道:“瞧我找著甚麼東西了。”他用未受傷的那隻手端著一隻竹簍大步走了過來。鐘紫苑獵奇的探頭看去,竟然是半簍子青皮菱角。
郭承嗣笑嗬嗬的說道:“想吃嗎?我給你剝。”他不等鐘紫苑答覆,竟然自個找了一張凳子坐下,從那竹簍中挑出一些嫩皮菱角用力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