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以生人祭奠,為宋景明祈福,纔有一線朝氣。
“若不是你,那你與我回莊子上走一遭。”
而他本人,也在從莊子上返回的途中,遭了賊人暗害,落入了一處水塘,被大壯救起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這事情大壯想不明白,他如何會不明白?
“這四周可有醫館?”宋言一邊扣問,一邊翻開馬車的車簾,目光掃過飛速流逝的街景,
因而就命令封閉了全部莊子,讓莊子裡的農戶自生自滅。
宋思妍說完,彷彿又不放心,對著青衣主子叮嚀道:
武侯府的權勢絕對不能丟,反而還要進一步擴大,至於讒諂和威脅他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好好的紈絝後輩不做,竟然頂風作案。
大壯對天都城倒是極其熟諳,
大壯抬眼,看著眉頭緊簇的宋言,想了想,又彌補道:
宋言便想藉此機遇,以莊子上的數百條性命,歸正無藥可醫,那不如作為祭奠上天的祭品。
宿世的他碌碌有為,這一世決不能重蹈覆轍。
“謝必嚴,謝郎中的回春醫館就在中街。”
倒黴……
馬車竄改方向,朝著中街奔馳,謝必嚴的醫術普通,但瞧些小病還不在話下。
半月前武侯宋景明率軍於雁北關與北荒大戰,卻因為舊疾複發,被送回了天都城。
宋言驚魂不決,一起便被拖拽著從側門出了府邸。
此事,他做得謹慎翼翼,卻不想,還是泄漏了風聲。
宋言方纔如夢初醒,麵前的大壯是他的侍從,名字倒是獲得結實,身形卻非常肥胖。
方纔捉姦在床……不對,是撞破他功德,並且半晌不敢遲誤,送他出逃的女子,是他的親姐姐宋思妍,乃是大燕武侯府嫡出的大女人。
現在這大燕可謂是風雨飄零,大家自危,內有天災天災,外有北慌的兵鋒威脅。
待麵前的危急完整消弭,還要掃平內亂,不然……僅憑一個武侯府和滿目瘡痍的大燕,如何抵擋北荒各國的鐵騎。
“另有咳嗽……其他的,小人也不曉得。”
宋言一起沉吟,大壯也不敢開口,深怕又觸怒了自家二公子。
“莫非是你泄漏了風聲?”
難不成是流感?
據聞,北荒此次雁北關大勝以後,已經調派使團前來天都城,勢要與大燕天子構和割讓城池,不然就揮軍南下,直指大燕都城天都城。
大壯神采焦心,一邊催促,一邊拉著宋言上馬車。
“你常日裡,在內裡養外室,與府中的婢女廝混,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現在闖下大禍,哪怕爹爹的身材無恙,恐怕也難以保你全麵。”
宋言的醫術不錯,若不是甚麼疑問雜症,此事另有轉機,如果無藥可醫,那就認命了。
堂堂世襲的武侯嫡子,竟然混到這類境地,宋言心中想想,便恨不得抽死去的“宋言”幾個大嘴巴子。
想到此處,宋言也是頭大如鬥,算了……還是要一步步來。
“二公子,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內裡有一些衣物和川資,出了武直門,一起向東,能走多遠走多遠,此後莫要再迴天都城。”
宋言不知從那邊聽了一個老羽士的讒言,說是宋景明殺伐太重,此病乃是天罰,乃至於無藥可醫。
而他則是武侯府嫡出的二公子,與宋思妍一母同胞。
“分開就真的完犢子了。”
馬車一起奔馳,宋言這才從惶惑不安中逐步定下心神,本來還將來得及消化的影象,也逐步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