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返國後並未撤消遣送姚惠青和老熊家眷南渡的旨意,現在姚惠青已解纜離京,快則一旬,慢則半載,便可過江!
這個案子我實在糾結了好久要不要寫,它在綱領裡隻是一句話,但實際寫起來頗費筆墨,從節拍上來講,它不是大結局裡常見的,但從全部故事上來講,它對人物人生誌向的照應和多年鬥爭果實的交代又讓我很難割捨,最後我想:“嗨,糾結啥呢,都寫到這兒了,當然應當讓它完整。”以是就寫了,是好是壞,大師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話音落下,兵仗膜拜,百姓山呼,萬歲之音如山呼海嘯,陣容浩大,久久未絕。
掌櫃的道:“回娘娘,那日門……門關著,草民不……”
龍顏大怒,門客們噤若寒蟬,卻都把耳朵豎得直直的。
門客們不知所謂的“物件”是何物,也不敢張望,就隻見宮人端著茶水呈到了帝前麵前,聖上漫不經心腸品起了茶,竟再未開口。
暮青皺了皺眉,這話初聞令人費解,細品令人生寒。馮文栩是豪門出身,若朝中士族個人不消他,他就隻能進豪門個人,若真有官居要職的那一日,當年凶案忽被揭露,他本人丟官下獄無妨,但正所謂拔出蘿蔔帶出泥,豪門個人必然遭到連累和打擊。這是一盤大棋,這枚棋子若在宦海上提早出局,則無甚喪失,若能挺入後局,必成殺招。
皇後問:“本日驗狀上又是如何記錄的,說!”
暮青道:“仵作!你家知縣說人是摔下樓梯才死的,那便是出錯跌死的,冇準你剃髮細檢。現在你已驗過死者的顱骨,死因究竟為何,說給他聽!”
步惜歡道:“一併拘回!那日同宴的書院學子另有哪些人?馬上傳來!”
檄文一發,信者擁戴,痛罵弑君賣國的賊人,振臂號令天下義士幫手明主,共伐奸佞。
此法乍一聽之冇甚麼,細思以後卻很成心機。
砰!
她寡言還是,一聲辛苦,如當年在軍中練兵時鼓勵將士們那般,現在曆儘千帆,人返來,仍如舊年模樣。
回到桌前坐下,暮青將棍子往桌上一放,說道:“把酒旗給呂知縣瞧瞧。”
這些案子與結黨案無關,隻是本日公判時,暮青聽仵作說知縣一貫專斷,故而猜想卷宗中必有錯案,不料冇翻閱幾宗,便在一些驗狀上看出了標記!
老仵作聞言望入大堂,神采怔愣,不明皇後之意。
李恒噎住。
暮青道:“案發當日,韋子高在窗邊遇襲,凶器恰是窗棍。行凶者大怒之下傷人,血濺出窗子,留在了窗外的酒旗上。隨後,韋子高負傷奔逃,卻不料出錯滑倒滾下樓梯,後顱再受重傷,方致當場死亡。現在,骸骨、凶器、驗狀、人證、物證俱在,呂知縣可有話講?”
“好!命案既然產生在此,本日無妨就在此開棺!”皇後一拍桌案,陣容如同驚堂木落,“抬遺骨!傳仵作!”
次日,工部侍郎李方亮、翰林學士周鎮、史敬劃一人遭貶。禦史中丞王甫離職,以本官致仕。與此同時,幾騎快馬攜著聖旨馳出四門,往處所州縣去了……
百姓正群情,禮部侍郎、春闈主考官閻廷尉便被當場拿下,撤職下獄!
老仵作一臉木訥,他明知弊案,卻不敢言講,在驗狀上暗中標註充其量也就是將功補過,聖上本日能赦他的罪已是網開一麵了,他委實不敢想升遷的功德,更冇推測,聖上會為一介縣衙小吏思慮得如此精密。他頓時打動涕零,衝動地叩呼道:“小吏願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