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_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我這一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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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謙目光驚沉,他幼時忍耐針法洗精伐髓之痛暗修密功,但元修自幼習武,後戍邊交戰十年,戰意之盛煞氣之烈非他能極,是以他從一開端就冇有藐視過元修,但冇想到他受了內傷還能有此功力!

西北軍在這態勢裡一齊望向元修,元修跪在嫡親的屍身前一動不動,春日照著男人的背,卻始終照不到他的臉。

“六弟……”元謙看向元修,那掐著他脖子的手和血紅的雙眼就在麵前,對他來講卻已然恍惚,他瞥見的竟是幼年時一同在府裡的光陰,“你我這平生,畢竟是被一個元姓給孤負了,如有來生……”

百官懼驚,懵然無措。

暮青聞聲回身,一條繩索俄然將她套住,她尚將來得及看清繩索那端是誰,便被一道猛力騰空扯起,飛過百官頭頂,落在一匹戰頓時,被人緊緊捆住,策馬馳出,向著外城的城門!

那殺意卻被一隻手按住,暮青站在元修身後,問元謙:“為何殺了我爹?”

碎瓦之聲破空而來,暮青俄然昂首,目光冷若寒霜,那裡另有方纔的驚色?

一名亂黨趁亂逃出,剛轉過廊角,一道寒光便射入腿窩,他單膝跪倒,尚未昂首,便被人將頭一按,眉心正磕進被斷刀斬斷的牙鉤,血珠好久後才從那人的眉心湧出滴在地上,一人從那人身後站起,白袍銀甲,風韻清卓。

元謙捂住肩膀踉退後,見那斷刀從一架重弩旁射過,傷了他,竟能力不減,一刀斷了牙弦,嵌入了地上的青磚裡。他往那方向一瞥,見他的人持刀押著華家人正往這邊奔來。

悠長的寂靜,直到有人指著城樓高處驚撥出聲,百官一齊昂首,才瞥見元謙跌下了城樓。

那天起,一人走進了刺史府,今後參軍入朝,也隻要一個目標,那也是報仇。

為何不說?為何不信?竟至本日,弑父殺母,逼死鈺兒,嫡親死儘,告終平生?

元鈺跌下城樓的那一瞬,元修縱身飛出,殺氣本身後逼近他的後頸!

長風吼怒,錚音不斷,刀入血肉之聲沉悶短促,元廣踉蹌一退,眼望著元謙,手指著青空,喉口汩汩地冒出血來,吞了森白的斷刀。

步惜歡已進宮多時,聖旨一向未到,宮裡不知是何景象?

“亂黨已誅,城門已下,馬上起文官棄轎,武官棄馬,卸兵甲入城,進宮陛見!妄言者,誅!妄逃者,誅!”少女的聲音似清冽的北風,一番話似含刀光劍影,懸於百官頭頂,不由人抵擋。

三丈城樓,元謙含血跌下,長風鼓起華袖,翩若青鳥,百官屏息驚望之時,俄然有人衝出人群,手裡握著把刀,步態跌跌撞撞,神情悲怒癲狂,奔到城樓近處,舉刀便迎著元謙刺向上空!

元謙仰身便避,丹田前卻傳來鐵石般的掌風,他頓時足尖點地,在空中一個急旋身,綿柔之力絞著剛烈的掌風,一地瓦碎旋空飛射,去勢如彈,厲若刀鋒。

元廣張了張嘴,血從嘴裡咳出來,想說話卻已不能出聲,他隻抬了抬手,指了指元修,指了指元謙,指了指城門。

那天去追蘭月時,他本可讓晉王的人假扮他,卻擔憂離京太久,一旦扮他之人露了馬腳,多年所謀便要毀於一念。

------題外話------

元謙方纔擲刀未傷到元修,已猜出他身上穿有神甲,是以再生殺招便直取元修的頭顱!

那崩斷的刀尖嵌在血肉裡,堵截了喉管,元廣口中湧出血沫,看人已是眼白多,瞳散如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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