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_第二章 無頭雪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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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變著法的免了暮青的君臣之禮,直接讓她上樓查案去。

一口唾沫砸出個雪洞穴,那人恨恨道:“胡人崽子!殺我將士,擾我百姓,現在還大搖大擺住上我大興國的驛館了。”

“現在呢?”暮青放了碗筷,淨了手披了大氅便往出了房門。

“謝陛下。”暮青道了一聲便上了樓去。

呼延昊提著羊皮酒袋,酒袋口忘了塞上,烈酒醇香乍一聞沖鼻上腦,再一品醇厚悠長,餘香回味不斷。

這般才乾公然合適做他的王後,就是不知姿色如何。

那日暮青在圓殿撞了額角,暈了以後便不知後事了,她不是個愛探聽的人,月殺就在她身邊,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從未問過一句,本日聽元修提及才知一些事,想了半晌道:“我當時未醒,隻聽你這麼說一定能推斷精確,隻能猜測青銅台上有構造,如有人在上麵,殿門便不會關,一旦人都走了,門便會關上。但這隻是猜測,地宮已封,本相如何大略要永埋地宮了。”

一頓難受的飯吃完,步惜歡免了元修的護送之事,自出了堆棧,回客來居。呼延昊見徹夜再無機遇與暮青獨處,便也出了堆棧,堆棧外一隊王軍披裘衣戴雪帽,一頓飯的時候便成了雪人,見呼延昊出來,肩頭的雪一抖便跟著他往驛館而去。

喀!

待風雪遮了一行人的身影,堆棧外屋簷下立著的西北軍裡有一人呸了一口。

馳報――

步惜歡抬眸瞥見呼延昊正盯著暮青,目光便淡了下來,往桌麵上掃了眼,見暮青麵前的菜動了些,這纔將筷子懶懶一放。

唯獨元修未動,眸中含著讚歎意,嘴上持續問道:“那日狄王先出了殿去,我等在背麵擔擱了些時候才一同出殿,剛一出去殿門便關了,我總感覺此事並非偶合,你感覺呢?”

“覺得隻是刺客。”元修眉心舒展,疏朗的眉宇染了陰霾。

暮青眉頭皺起,回身出了屋,直今後院而去。

上癮,似她。

月隱雲後,夜色黑沉,雪下得正大,長街上早冇了人,呼延昊的人出來時也未提燈籠,就這麼摸黑在長街上行遠。

北風吼怒,大雪不斷,這夜奉縣下了一夜的雪,知縣一夜未眠,在縣衙大堂裡搓動手來回走了一夜。這雪下得太大了,可彆把聖駕留在奉縣,徹夜定會壓塌幾間屋子凍死幾小我。聖上昏庸,應不會理睬幾個百姓的死活,元大將軍倒是大興戰神,為人樸重,若回朝在相國麵前說句甚麼,他的官途可就有望了。

步惜歡低頭品菜,唇角噙一抹不出所料的笑意。

但暮青記得清楚,隻是不想理呼延昊。

她不想答,卻瞥見步惜歡悄悄挑起的眉頭。

“成日蝕葷,朕膩嗓子,叫廚子做些清粥小菜來。”

桌上景象頗似供案,而桌後有扇窗,窗關著,兩旁掛著的書畫被翻過來掛在了牆上,書畫背麵蘸血書兩排大字――賣國奸佞大家得誅!祭西北將士英魂!

捕快跪伏在地,不敢出聲,心道這一桌皆是越州特性菜食,奉縣雖小,卻在西北與越州交界,占了天時。奉縣乃越州第一處接駕之地,聖上應是頭一回用越菜,不該膩了纔是。莫非是越菜分歧聖上口味?

唯獨暮青喝粥時用的慢,似曉得劈麵那人無微不至的情意,喝起來格外器重。

榻前絳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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