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_第一百一十二章 初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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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轉頭,見桌上有太醫開的方劑和筆墨,她便走去桌邊,提筆蘸墨。

“那蟲咬之處可還在持續腐敗?”

“敢問吳老,所敷藥草為何物?”暮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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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惜歡將茶盞往窗台上一放,衣袖漫不經心拂開,暮青膝前忽覺有風來,再彎不得半分。

帝心自古難測,元修猜不出步惜歡的喜怒,便隻恭謹答道:“是。”

“英睿將軍如此問,但是有高見?”齊賀麵色不豫,她問師父的方劑,又問見效如何,是質疑師父的醫術?她的本領他是見地過,但那是驗屍,不是醫術。師父在軍中多年,擅接骨刀傷之術,擅解蛇毒,若他白叟家對蟲毒冇法,西北之地便無人有法可解了。

“謝陛下。”元修直起家來,卻未昂首,舉止恭謹道,“臣兄中毒臥榻,陛下日日探聽,實叫臣心中感念。”

“睿公子剛從地宮抬出來時,腐敗處僅豆大,高傲漠一起返來便是這副模樣了。老夫以藥草敷了一日,略有見效。”吳老點頭感喟,他在軍中多年,將士們常有被毒蛇咬傷之事,他對蛇蟲之毒有些心得,但此法醫治睿公子的毒傷卻見效甚微。

屋裡藥香燻人,吳老領著齊賀和兩名太醫圍著床榻轉,窗邊置了把闊椅,步惜歡融在椅子裡喝茶,衣袖如燒雲,灼了窗台金黃落葉,襯那眉眼懶如畫。

這天下間能解此毒之人怕是隻要瑾王爺了,隻是瑾王爺在京為質出不得京。睿公子的毒傷甚重,又回不得京,京中離西北千裡之遙,高傲漠回關城走了五日便這副枯木朽株之相了,哪還再受得起顛簸?若回京去,人多數是要死在路上的,可就這麼放在西北,他也是冇法了,隻能以銀針鎮著毒,但心脈可護,蟲咬之處卻很毒手。

那一拂不著陳跡,吳老等人聞聲暮青的聲音回身時,隻見她欲跪請聖安,步惜歡擱了茶盞,笑道:“免了。朕聞周愛卿寒熱未散身子正虛,西北秋涼,地上寒,莫染了寒氣。”

“何故需驗傷?”步惜歡明知故問。

“不敢。”暮青道,這些對她來講隻是知識。她不是醫者,隻能憑見聞給些定見,此事上擔不起獎飾。她隻道,“有冇有效,且嚐嚐吧。”

步惜歡眸底也有異光,不覺坐直了身子,眉宇間褪了懶惰,顯出幾分神采奕奕。

“哦?”步惜歡支著下頜,本無氣惱意,看著元修將暮青半擋在身後,反倒麵色淡了些,再瞥向暮青時,那笑裡便帶了幾分牙癢。

這些年她驗的都是屍身,很少停止活體查驗,要不是本日瞥見元睿的傷,她還想不到此法。但她宿世最根基的醫療藥品和裝備,在大興來講都是新事物,以當今的工藝,製取出來的東西一定是她所寫的東西。如有偏差,不能救人反會害人,是以她言明好處,也要言明風險。吳老去官來軍中,非世上那些求功名利祿的庸醫,她信賴以他的醫者仁心,他會謹慎,再謹慎。

“你之前說有三事,另有兩件事呢?”齊賀走後,元修問道。

暮青走過來,元修跟著她,兩人一到,床榻邊頓時便塞滿了人,一股子燻人的藥味直沖鼻間,異化著淡淡的腐臭氣。

“好!”吳老笑道,回身讓齊賀去籌辦。

齊賀龐大地看了暮青一眼,硬是不肯認輸,走時道:“將軍體例倒多,隻盼有效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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