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能夠收網了。”謝珩將清算好的摺子收到一起,“來人,傳令下去,籌辦即位大典!”
“罷了。現在恰是關頭之時,我們也不成粗心。走吧,也該是時候請君入甕了。”
來人解釋,“此玉佩乃是我孃的貼身之物,老夫人不熟諳,但我外祖父定然識得。若老夫人不信,大可請我外祖父辨認。”
“差未幾吧。”謝珩點頭。
杜宏博的神采嚴厲而冷沉,他剛纔被謝家的侍從帶著藏身在房頂,將送雲元州來謝家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柳修竹的神情一頓,明顯此中另有內幕。
但眼看著日頭越升越高,已顛末端中午,該接雲元州入宮行即位大禮的儀仗隊竟還冇有來。
杜宏博說完便不再多留,大步分開了。
葉景名皺眉招手喚來人,“去宮中探聽探聽,但是出了甚麼狀況。”
到當時,他作為獨一還流著皇家血脈的人,大長公主這些人隻會求著讓他即位。
第二日,統統籌辦伏貼。雲元州乃至一大早便派人去謝家請了大長公主,聘請大長公主到時一併入宮觀禮。
“你是乾元帝和璃妃之子?那你看看這是甚麼!”謝珩將名錄冊遞給雲元州,“此乃雲太後所記,當時後宮當中的每一個皇子和皇女都在內裡記錄的清清楚楚,包含璃妃所生的女兒。”
“多謝大長公主。”
“不急。”來人勝券在握,“等外祖父來辨認了玉佩,老夫人確認了我的身份以後,我再取兜帽也不遲。”
“猖獗!我乃乾元帝與璃妃之子,是現在陳家獨一的血脈,皇上?我未即位,那裡來的皇上?”元元州痛斥謝珩,“謝珩!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來人聞言終究抬手翻開了兜帽。
一隊禁衛直接衝進了屋子,敏捷將雲元州和葉景名節製了起來,謝珩手持聖旨禦令而入,“奉皇上之命緝捕答覆教叛黨,抵擋者格殺勿論!”
謝德海看了一眼,“這麼多天已經冇有新的摺子送來,藏在朝中的釘子該當就隻要這些了。”
柳修竹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來人,“可否翻開你的帽子給我看看?”
謝珩站在原地未動,看著葉景名,好久才道:“我極力而為。”
“是我,外祖父。”雲元州點頭,有些衝動的上前握住柳修竹的手,神采當中儘是濡慕之情。
“女兒?璃妃生的女兒?如何能夠!”雲元州立即翻看冊子,翻到璃妃一頁,內裡公然記錄了完整的璃妃出產的過程,並且就連璃妃設想將孩子送出宮的細節,已經雲太後安排人暗害孩子的細節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一行人被請入謝家,謝老夫人坐在首位,看著入內的人,麵上雖保持著雍容和嚴肅,但顫抖的手卻已經泄漏了實在的情感。
“卻冇想……卻冇想這個孩子竟一向都還在中都當中。”
謝珩:“杜老雖板肅卻並非陳腐之輩,當是能想得開的。”
慕荷回聲退出去辦差。
謝老夫人大驚,“你不是雲家三房之子雲家二郎嗎?”
就在某些人的野心蠢蠢欲動之時,坊間俄然流出傳言,傳言當年先帝與璃妃之子流落官方,現在恰好身在中都,這是目前為止除了大長公主以外獨一的皇家血脈了。
國不成一日無君,既然有先帝血脈的皇子找到了,天然就要推戴而上,簇擁即位了。
謝老夫人又道:“雲家已經被抄家,你現在在中都當中可另有住處?”
“謝大人倒是真能沉得住氣,一上午的時候,該抓的謝大人該當都已經抓的差未幾了吧。”葉景名即便曉得局勢已去卻也不見頹唐,還是暖和而沉著,“那日我們去謝家,也是謝大人早已算好的一步棋對嗎?不管是大長公主還是柳修竹,他們都不過隻是在陪我們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