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繼文朝姚氏看了一眼:“哥讀書都讀傻了,你還讓我也跟著讀?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一旁的繼祖聽著母親的話,把頭從書籍上移開:“娘,你那嫁奩不都還在嗎?再說了我秀才還冇考中,也不想結婚。平常我們讀書的用度都是爺給的,那錢不都是二叔給爺的嗎?現在二叔遇這事兒,咱就彆計算了。”
四房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陳氏一個勁的哭,年僅七歲的詩兒在一旁替陳氏擦著眼淚:“娘,不哭。等詩兒長大了,賺好多好多錢給爹和娘。”
姚氏搖了點頭:“你就整天吊兒郎當的,地裡的活兒不會乾,又不肯讀書,將來你乾啥?”
“統共就一百多兩銀子了,這繼祖也十七了,可不該娶媳婦兒了。琴兒這玄月份就及笄了,估摸著,許家該來講日子了。好歹是秀才家嫁女,嫁奩總該辦得麵子些。這哪兒哪兒不要銀子啊!為你那不爭氣的二弟就要白白丟掉五十兩,想想便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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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看著這雙生姐弟,搖點頭走到衣櫃前把鎖著的小箱子翻開了。
二房一回屋,劉氏就一臉的迷惑:“畫兒啥時候變這麼短長了?要不是她死不從,可不攀上陸家這棵大樹了,還愁食為天買賣不好?”
“小兔崽子,纔多大就想媳婦兒。”姚氏真是看著繼文就一個頭兩個大。
琴兒瞥了繼文一眼:“叫姐,我早你半個時候出世。”
楚弘忠一臉的憂?:“爹說了,都是一家人,各房都出,又不是光我們出。你去看看家裡另有多少銀子,明個兒給爹。”
“天香賭坊的,早曉得不出來了,傳聞背景硬著。行了,不說了,明天問爹拿錢,還了賭債,再也不進天香賭坊了。”
陳氏還是冇忍住:“你說我咋這命苦呢?每天田裡地裡忙著,二哥賺的錢,冇給我們一個銅板,平常給琴兒、棋兒、書兒她們裁新衣裳冇見給詩兒一寸紗,現在欠人錢了,就要我們幫著還,我們上哪兒弄五十兩銀子啊!五十個銅板都冇有。”
“我跟琴兒同年同月同日生,她都要嫁人了,乾嗎我不能想媳婦兒?”
“那又如何?我比你高。”繼文一臉不平氣的模樣。
“你呀,你呀,整天讀書都把腦筋讀傻了。”姚氏一臉的不悅,眼裡卻透著滿滿的慈愛。
大房一家回屋,姚氏就開端抱怨:“憑甚麼他二房欠了賭債要我們幫著還啊?我們哪兒去湊五十兩銀子,爹就是太偏幫著老二了。他掌著老三的那大酒樓,難不成還缺這個錢啊!”
“那是,對了,你倒是說說,那放債的都甚麼人?咋下那狠手呢?”劉氏問。
“你說也是哈,畫兒平常悶不吭聲的,如何提及話來一套一套的。”楚弘厚停了會兒,俄然想明白了似的,“都是她小時候她娘教的,這孩子長大了可不得了。得從速把食為天弄到我們手上來。”
“乾啥都不比種田讀書強啊?書裡有銀錢啊?地裡有媳兒啊?”繼文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