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遠半眯著眼睛,“成,我一會兒和我娘說說去。”
祥月笑著說,“她一個小丫頭,那邊能夠服侍你用飯,還是我來吧。”
石遠拉著她的手,“好姐姐,我談笑話呢。”
“我娘在忙甚麼,有甚麼事要如玉去做的。”
一時吃完了飯,桌上隻剩了那盤桂花糯米糖藕,石遠用筷子把藕裡塞的糯米球用筷子頂出來,一個一個放到嘴裡,一邊吃一邊看著鶯哥,“好甜”。
如煙咬著牙笑道,“曉得了,如何她這麼對你的眼,剛見麵就這麼照顧,明兒個我們都走,就留她服侍你得了。”
有冇有多餘的勺子,鶯哥隻好又問,“如何試?”
“你喝一口。”
“哈?”看著石遠的模樣,不像是在開打趣,遂端起湯碗,悄悄的抿了一點兒,“嗯,不燙了,你喝吧。”
將軍府的端方,三等丫頭是不能服侍主子用飯的,冇主子答應,也不成以隨便進入主子房間。
看著石遠又要夾彆的東西給她吃,趕緊擋住,“行了,遠少爺,我不能再嚐了,你要再餵我,我就叫如煙姐姐她們出去,我可服侍不了你用飯了。”
“小祖宗,頓時就要八月節了,廚房比來忙的都翻了天,那另有工夫換新樣,再忍幾天,有你吃的時候。”
“行了,你們去吧,讓她服侍我就行了。”石遠揮揮手,打發如煙和祥月出去。
“哦,”石遠點點頭,“我之前見過你,你還記得麼?”
“鶯哥就不消去了,讓她用飯去吧,這盤子糖藕還剩了很多,給她吃去。”
如煙用手指著石遠的額頭,“你這個冇知己的,有了新的就忘了舊的。”說著,和鶯哥使眼色: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冇人在屋子裡,鶯哥也有點兒放開膽量,又問了一句,“你不會夾菜麼,要我幫你夾?”
鶯哥趕緊低頭。
“是,叫小雀。”
如煙捶著他的肩膀,“你個小混蛋,真會傷民氣,這幾年白跟著你操心了。”
過了冇一盞茶的工夫,院子裡響起一陣“蹬蹬”的腳步聲,鶯哥還冇等反應過來,到門口迎著,一個穿戴一身白衣的清秀男孩就一頭衝了出去,一進門一甩手,把個書包丟給門口的一個丫頭,“快倒茶來,渴死我了。”
石遠騰地一下火了,一下子把茶杯丟在地上,“不給她乾,我娘又不是繡女,家裡冇人乾活了麼,竟然讓我娘乾這個,她們太欺負人了。”
祥月把食盒提出去,鶯哥上來幫手佈菜,簡簡樸單的四菜一湯,水晶雞、鬆花魚、清炒蘆筍尖兒、火腿蝦皮湯,另有一個小點,桂花糯米糖藕,外加一碗熱騰騰的白米飯。
石遠皺皺眉頭,“成,我吃還不成。”說著,低頭大口吃起來。
祥月隻好點點頭,“這就去了。”說完,眼睛掃了一下鶯哥。
如煙趕緊捧著一杯茶遞到他手裡,“如何就這麼焦急,冇瞥見家裡來客人了麼?”
站在前麵的祥月冷著眼睛看著他倆打趣,偶然中昂首,瞥見鶯哥正看著她。
石遠的眸子子轉了轉,“好好的,繡甚麼屏風,給誰的?”
祥月剛想再說甚麼,如煙拉了拉她的衣衿,“行行行,都聽你的,我的遠少爺,月兒,費事你去門口接一接食盒,這時候也該送來了,我服侍遠少爺換衣服,換了衣服我們就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