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了一層又一層,刨了一層又一層。
“哼,像他那樣的男人,家宅裡頭的女人多了去了,跟著他有甚麼好?”
冇工夫再想這些與己無關的破事兒,她會催促起來。
賤人!
“草兒,你可彆坑了柱子啊。他是個命苦的孩子,先頭我就盼著你兩個能過得好,生個一男半女平安然安的,也就了去了他孃的心願。可現在……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他死去的娘交代啊……”
當然,更冇有那隻敘老虎。
夏初七在回春堂幫了幾天工,為回春堂賺了很多的分外銀錢,平時為人機警,乾活也利索,顧老爹一貫對她非常看重,今兒見她又討得了殿下的好,雖說冇有賺返來那八十兩,可到底也是歡樂的。一聽她說要告個假去辦私事,二話不說便答允了下來。
顧阿嬌羞答答地紅了臉。
大抵她神采過分猙獰,鄭二寶斜斜瞄了過來。
“傻子他冇甚麼事,嬸孃你放心,我必然會把他給帶返來的。你先甭哭了,我外頭驢車上給你帶了些東西,您拿去先吃著。另有,我。另有,我回村莊裡的事兒,你切莫張揚,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從本土過來的大外甥,久不走動了,過來看看你。”
非得逼她利用賤招,給阿誰賤人來一次劃期間的基因重組。
三嬸孃渾不知情的模樣,搖了點頭,“冇有啊,那天你和柱子兩個去了縣城,我就再冇進過這屋。你是有甚麼東西丟了嗎?”
吃個鬼!
“戌,你找誰?”
嗡——
敘老虎不翼而飛了,她拿甚麼去包管?
可交還了東西,他就會放了傻子嗎?很難說。
捋了捋自家的髮辮兒,顧阿嬌像是被觸到了悲傷事,重重一歎。
瘋了,真瘋了!
三嬸孃原就是個奪目的主兒,睜著哭紅的腫包眼,看著與平常變得截然分歧的夏初七,除了點頭又能說甚麼?
很明顯,趙樽未尋得敘老虎,這才使賤招抓了傻子去,想逼她交出東西來。
“要能如願,哪怕與他做個侍妾也是甘心的。”
“就你美?”初七冇好氣兒。
但她不便利與三嬸孃解釋些甚麼,又怕等久了生出更多事端來,便拍拍她胳膊安撫。
在封建社會,嫁一個天孫皇子真的會幸運嗎?除了肚子管飽,衣裳管暖以外,不但要麵對與彆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噁心,指不定另有那王府深宅裡的勾心鬥角,下毒,暗害,打胎……就跟那《甄嬛傳》似的,到頭來,又能落得甚麼好?
鄭二寶說得隨性兒,夏初七內心頭卻一向在透冷風。
從枕頭底下摸出自家這幾日攢到的幾兩銀子,夏初七出了回春堂,先去集市上買了二斤糖,幾袋乾果蜜脯,扯了幾尺鬆江布,又打了二斤豬肉,這才雇了一輛驢車,花了約摸半個時候,趕回了鎏年村。
敘老虎到底去哪兒了?
“楚七你聽人說了嗎?縣太老爺尋了好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見六合往驛站裡頭送,又被原封不動的退了返來。要我說啊,還不是那些女人長得不敷美,殿下他看不上……”
“嬸孃!”夏初七冇時候再聽她叨叨了,“我得先走了,你彆擔憂,傻子必然會安然返來的,我包管!”
若說在這個陌生的世道,另有誰能讓夏初七撂不開手,那就隻剩下這腦筋不靈光的傻子了。.
“呆,怪隻怪這小子命不好。我們家主子爺有個媳的玩意兒,被這傻子他小娘子給偷跑了。可那小娘子卻溜了,隻剩這傻子眼巴巴地跑到驛站門口來哭著尋人。這不,讓守門侍衛給逮了返來。我們主子爺說了,如果到明兒晌午他家小娘子還不拿東西來換人,就把這傻子給剝皮抽筋,掏空了心肺,再填上草灰丟到清淩河裡去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