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捅了捅他胳膊肘兒,“想啥呢?擔憂甚麼?”
抿了抿唇,夏初七冇有與傻子多說甚麼,隻笑著起家按住他肩膀坐在了凳子上,安撫他,“劉家嫂子她是個好人,那是老天在獎懲她呢,你不要驚駭。”
的確了……
更何況他這會兒染上一抹薄醉,那昏黃如絲的鳳眸裡,如同含了一汪多情的春水桃花,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描不出來的妖氣嬌媚,那一幕,讓那寧王瞧在眼裡,內心一蕩,酒杯裡的酒水便灑了幾滴在案幾上,等反應過來,他難堪地一笑。
怪不得她乍一見到他,看他的氣色便感覺那是一個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的男人。
愣了一下,趙析亦是哈哈一笑,“那是,老十九說得極是……”
一個趙樽。雍容華貴的袍子裡頭穿了一身兒軟甲,冷傲得和寧王那種養尊處優的皇族貴胄那是絕對分歧的氣質。
之前在返來的路上,她來了月事兒,一腳把趙樽給踹下了馬車,還撕了他的披風做“傳統衛生棉”。固然打從那會兒起,趙賤人被她那一句“再吼,老子就抽出來還給你”給彪悍地唬住了,又礙著自家做王爺的麵子,冇有將工出張揚出去,可也冇有再與她多說一句話,內心頭明顯還記恨著呢。
咧著嘴一樂,他嘿嘿笑了,“好。三嬸孃說,一向在一起,便是兩口兒了。草兒,我跟你,也是兩口兒。”
清崗縣不算是小縣城,可不管多大的縣城,對於一個從京師過來的王爺來講,都是屬於彈丸之地,絕對入不了寧王殿下法眼的。
“飽。”傻子公然中招兒,重視力一轉移,便健忘了要娶她做媳婦兒的事,“我這兩日吃得可飽了,也冇有人敢欺負我,梅子姐姐說,誰欺負了我,王爺便會要了誰的腦袋,他們都不敢了。梅子姐姐拿來的明白饅頭,好多的,另有可香可香的醃蒸肉,梅子姐姐還給我果子吃,她對我可好了。”
他不敢信賴趙樽的目光,會銼到如此程度。
夏初七想了想,“今後,我幫你找一房媳婦兒?標緻的,大眼睛的,能生娃的。”
等梅子疇前頭院子忙完了回西配院來的時候,夏初七已經安設好了傻子,清算妥了不利落的身子,把之前在馬車上弄臟的褲頭和“披風式衛生棉”都拆洗過了,換上了一塊兒新的,這才喜滋滋的拍著梅子的肩膀,笑著與她伸謝。
元祐眼睛一亮,“真的?”
“鄭二寶,帶寧王殿下去歇著。”
當然,她也是用心讓他發明的。
“老十九,一起辛苦了。”
“爺,還活力呢?”
傻子較著愣了一下,看著她,想了好久,才又垂下了頭去,訥訥道。
……
“寧王殿下,請吃酒。”
就連最後一個,那渾厚誠懇在末位陪坐的金衛軍左將軍陳大牛,固然他名字土鱉了一點兒,可長相還真是不丟臉。論起氣質來,雖不如趙樽的釅冷霸道,不如東方青玄的妖嬈勾人,不如元祐的狷狂不羈,卻也自有一種交戰疆場的熱血男兒纔有的豪放樸直。
這麼一想,她走到門口瞅了瞅,見到冇有人,才又返來蹲下身,安撫傻子,“我們臨時還不能走。不過傻子,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夠帶你分開這兒了。我們不再住那種漏風的屋子,不再吃粗麪做的饃饃,也不再有任何人敢來欺負你。再等一段時候,好不好?你乖乖的……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