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很多好吃的東西,浙廣一帶最馳名的龍遊發糕,滿漢全席中十大糕點之一的棗糕,糯米糕,花生糕,香煎蘿蔔糕、寧波炒年糕、廣式蘿蔔糕、酥炸大豆糕……”
“不準喝,吐出來。”
“能不能先把我的鏡子還給我?”
月毓遊移著,一雙指甲修剪整整齊齊的白淨手指便搭上了他的額頭,趙樽眉頭一皺,頭微微偏開,神采模糊已有不悅。
“爺,老朽覺得酒多傷身……”
月毓曲膝見禮說了“是”,直衝老孫頭使眼色。
“咦,獵奇異,我這腦袋,彷彿又冇那麼痛了。便利,非常便利。”
“……”
“趙樽,你喝醉了嗎?”
“我又想免除了債務,又怕把持不住,一不謹慎推了你。”
冇多一會兒,趙樽本來發白的神采,便漸漸規複了些。
要不要這麼奸商啊……
上回湔江堰泄洪,他都隨她飄了那麼久……
“嗯?”
說白了,她隻不過比人家更占了一些便宜,曾經體係的學習過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最為優良的醫學文明,是一個把握過更多醫學知識的當代人罷了。
夏初七暗鬆了一口氣,把清算現場的事情都留給了勤勤奮懇的老頭了,瞄了一眼,正巧見趙樽也在看著她,便衝他做了個非常遺憾的神采。
冷薄的唇輕喃,趙樽鋒利的目光又一眯。
夏初七搖了點頭,拎著酒罈,一仰脖子,猛灌了一口酒。
“不是讓女人我服侍你沐浴嗎?現在你沐浴了,銀子兩清了哦。”
……
“無。”
“爺,酒來了!”月毓扒開壺塞,遞到趙樽麵前。
嘴上固然損了一些,可夏初七她是一個大夫,這一點兒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竄改,根基上也無關於病人是誰,都會經心去看診。說話間,她把趙樽麵前的棋局給攪和了,又拽了他的手腕過來,用心的抿著唇把上了脈。
“但你能夠教我啊?”夏初七挑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一張小得不敷一個男人巴掌大的臉上,實在五官還算是都雅的,隻是額頭上阿誰大傷疤,實在很礙觀瞻。
“現在?”
這個早晨的月光,還是兒不潔白。
清淩河的水挺深,夏初七本來想玩弄一下他,隨便出一下這些日子以來被他壓榨的歹意。哪兒會曉得他嗆了兩口水,身子撲騰撲騰幾下,腦袋便往下頭沉,再冇有冒出來了。
“不必還的前提,是你服侍爺沐浴。”
“你要死啦,你個王八蛋……”
“嗯。隻要頭痛時才喝一點。”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趙樽冷冰冰的臉上,有一抹奇特的暗沉。
大抵被她奇特的語氣給弄懵了,趙樽眉頭似是淺蹙起來。
月毓笑著應了一聲兒,卻又道,“不過楚七是個有本領的,那還真說不定。”
“不如……就現在?”
“行了,那就如許兒,我走了,爺,您好生將息著身子,病啊,得靠養,不要總逞能,一不謹慎把老命給搭出來了,悔怨可就來不及了。”
大抵是這會子趙樽的身上有了正凡人的情感,讓夏初七感覺他與自個兒的間隔又拉近了很多。即便他不愛說話,也禁止不了她聒噪的表情。
“上癮不好嗎?你不是恨不得我死?”
老孫頭稍稍一愣,“哦,為何?”
一五一十的,鶯歌便把從夏初七那邊聽來的阿誰關於“扯謊藥”的事兒給月毓講了,說完,還嘲笑著哼了一聲兒,“亂來誰呢?世上怎會有那模樣的藥物?要真有了,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