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媳婦兒死了。”
過了一日,天牢火警的事情盤點結束,老天子再一次大赦天下,以示皇恩浩大,畏敬百姓。而為了給太子舉哀,在京軍民一概素服七日,官方百姓不得娶嫁,非論軍民在十三日內不準尋歡作樂。梨園、青樓、茶館一概停業。
夏初七不耐煩的嗤笑,“與一個大變態合作,除非我瘋了。”
“他們說死的是你媳婦兒,不是我媳婦兒。”
聽她劈裡啪啦說了一堆,東方青玄倒是忍不住輕笑起來。
東方青玄挽了下粉嫩如花的唇角,一字一頓,“規複身份。”
陳景出去了,趙樽坐在棋盤之前,雕像普通一動不動。
“十九叔……”
“你在笑甚麼?”傻子撩開簾子,“如果你喜好,我把她們都送給你好麼?讓她們陪你睏覺。”
東方青玄微微一笑,視野落在她薄弱的身上,“本座給你時候考慮。”說罷,頓了一頓,他從懷裡取出一個腰牌來交給她,一雙明麗的眸子微微眯起,“這個是給你的。”
白了他一眼,夏初七雙手抱著臂。
“啊”一聲,傻子抬開端來,氣得瞪住他。
要不是她的心臟已經修煉得很堅固,隻怕這一眼就已經被丫的給弄得神魂倒置了。
傻子有些委曲,“大黃……”
很快,內裡傳來腳步聲兒。那儘是蛀洞的窄門兒“吱呀”一聲兒苟延殘喘的被拉開了。開門的婦人包著個素色的頭巾,約摸四十來歲,已然滿臉皺紋,一雙眼睛紅得像兩個腫包子。
低罵了一句“你腦筋有皰”?她不悅地哼了哼,站直了身子,又在屋子裡四周張望。
趙樽悄悄地聽著,冇有表態。
趙樽再次敗在了傻子無厘頭的言詞之下,可他有的是招兒治他。拒傻子一起上鬧彆扭,不情不肯,可趙樽還是把他送到了東宮門口,等東宮的辦理寺人過來接了他,這才自行回了晉王府。
那是大晏有史以來,京師城裡最不平靜的一個夜晚。
“我不死他也能夠雙宿雙飛……”夏初七打斷了他的話,遞給他一個“你是腦殘”的諷刺神采,一雙黑油油的眸子子骨碌碌的轉著,俄然彎唇一笑,描向麵前阿誰不像人間凡物的男人,嘻嘻笑問,“多數督,我還真的猜不透你這小我。如果說是你放的火吧,你恰好又救了我出來。如果不是你放的火嘛,又會是誰呢?嗬嗬,能不能奉告我,你到底有甚麼籌算,擄了我來,不會僅僅隻是妄圖我的美色吧?”
夏初七拳頭生痛,愣了一下,才見他“呸”了一口唇血,笑眯眯地望了過來,“七秀,打情罵俏不是如許的。你就不會輕點兒?”
“大嬸子,這是咱家……不,這是我欠你仆人二的一百兩銀子。他這不是出事了嗎?我這覺著欠著也不當,特地給你們家還返來……”
……
“我投你個大頭鬼啊?”夏初七昂首,看著麵前精美的俊臉,俄然又彎下唇來,笑得好不滑頭,“多數督,有句話我冇有和你說過吧?每一次看著你這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我就很想很想……”
東方青玄眉眼一挑,笑了,“你如何不說,那火是晉王殿下放的?”
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得他淡淡出口。
“部屬明白了。”不得不說,即便陳景跟了他這些年,也真是半點摸不透這位爺的心機。普通人會籌辦一塊假的虎符帶在身邊嗎?真可謂是防備於未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