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了努嘴，夏初七笑得更加邪乎，就像一個不肯聽話的孩子，不發脾氣了，卻也不順著他，懶洋洋地攤在那邊，一雙眼睛盯著紗帳，就像做夢一樣，低低喃喃：“你可不要希冀我會為你守節，你是曉得的，我不是那種在乎這事的女人，隻要看對了眼，或許是趙綿澤，或許是東方青玄……”

夏初七氣惱得不可，邪邪一挑眉，“趙樽，我能揍你嗎？！”

想想她又有些好笑。

夏初七無聲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不是嚴峻你，是媳你，對勁嗎？”

二鬼衝動地點了點頭，喉結一陣湧動，一句話像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

他嚴厲的想了想，倒是把臉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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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她在穿衣，就站在他床邊不遠。看來是籌辦直接去營中了，他身上穿戴她夢中見到的盔甲。窄袖雲肩，通袖漆襴袍，外罩長身式明甲，用金鈕釦紐係，兩側及後身開裾，底邊飾彩色排穗，胸部綴有護心鏡，兩肩掩膊，綴紅色肩綴，內裡繫了一件玄色鑲金邊的披風，身型頎長，高冷無雙，是燈火照著他，卻又是他裝點了火光。她向來感覺穿戴戎裝的男人更有魅力，可這類魅力在趙樽的身上更是突顯到了極致。

“隻怕不是想見我吧？你是不是傳聞了甚麼？”

說完，她翹著唇意有所指的努了努嘴，指向雲月閣。呆怔了半晌，二鬼眼睛裡浮起來一層濃濃的欣喜。不，也不美滿是欣喜，那欣喜裡還含了一絲淚光，看得夏初七如鯁在喉。

“梅子奉告你的？”

“吃吧吃吧，吃了就天下承平了。”

夏初七托著腮幫一笑，“彷彿很嚴峻的模樣，那我不說了。”說罷，她的目光瞄向趙梓月的肚皮，俄然長長歎了一聲，“小寶寶，你爹就要去打戰了，是死是活還不曉得呢，你想不想見一見他啊？如果他這一戰死了，見麵可就是永訣了？”

“你用心的！”

“信不信，我用強的？”

漸漸走近幾步，她低低說：“鬼哥，建功返來吧，娶一送一。”

想到這句話的她，是傷感的。可她又不想傷感，她向來不信命。

“不想。”

夏初七氣得頭大將近冒煙兒了。死死咬著嘴掙紮了幾下，一陣低罵。可非論她如何罵，趙樽倒是不惱，聽著她罵，不回嘴，不辯白，隻等她罵得喘氣不止，他低下頭去，再次噙了她的舌，把本身融入她嘴裡，安撫她的每一處氣憤。

“撞疼了吧？”

她把能想到的詞，都用來罵他了。

“說甚麼？”

一陣暖和與險惡的交兵以後，她終是安寧了下來，可胸腔裡還鼓勵著憤恚。

“不可，我要跟你去。”

她低低罵了一聲，語氣俄然又哽嚥了。他冇有說話，把她摟得緊緊的。兩小我說了很多話，大多是她在說，他隻是聽。她說甚麼，他都說好，她再不公道的要求，他都不會辯駁。厥後她說累了，就窩在他的懷裡睡了疇昔。

她不解，微張著唇看他。那神采，蒼茫，迷惑，像一隻用了幾千年的光陰才砥礪出來的懸狸精。野性，又清澈，火辣，又純粹，唇角微微顫栗，等問出了這幾個字來，纔像是恍然大悟普通，輕“哦”一聲。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