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酬酢結束,三位院長退到了一旁。
這封手劄雖清,但是其代表的意義倒是重於千鈞。
陳晴墨為春草擦去了淚水,而車伕也在一旁說道:“先生,夫人,該上車了!”
白翁滿臉歉疚,並未說話。
青山書院這三位院長的脾氣,李秋遠早已有所領教。
“是,爺爺!”
“這裡天高天子遠,即便他想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你撤除,本王恐怕也攔不住他。”
車伕並未持續前行,而是轉頭對李秋遠說道:“李先生,王爺和青山書院的三位院長都在火線涼亭中等您呢!”
“到了都城以後必然要記取寫信給我們,如果有甚麼新的詩詞問世,也必然要先讓我們開開眼界!”
聞聽此言,車伕這才愣住行動,而劉浩民也已經來到了車前。
他撩開車簾,看向內裡,卻見此時已經身處荒郊田野。
他輕巧的跳上馬車,直朝著火線的涼亭走去。
“我曉得讓你分開臨江對你來講是一件很殘暴的事情,也曉得你心中必然在腹誹本王,以為本王成心將你調往都城,是想讓你替我刺探動靜。”
劉賀說到此處,伸手從懷中抽出了一隻信封。
不過李秋遠心中卻明白白翁歉疚的啟事。
“等你到了都城,到了天子腳下,即便趙達想對於你,那也得衡量一下青山書院的分量。”
“殿下那裡的話!”
“好,我們信得過你!”
在陳家世人的目送下,李秋遠登上馬車,分開了臨江。
“好,春草記著了!”
他將信封塞到了李秋遠的手中,滿臉嚴厲地對他說道:“不過你必然要記著,即便有了這封手劄的庇護,也絕對不能為非作歹,千萬不要屈辱了我們青山書院的名聲!”
“我們三報酬你籌辦了一封聯名信,你戴在身上,今後在都城如果碰到費事,仰仗這封手劄也能保你無恙!”
春草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但是他的臉上卻還是帶著未曾拭去的淚水。
陳老太爺不敢感染風寒,以是早就已經上了馬車。
馬車一起奔馳,直至來到城外。
李秋遠麵帶笑容的對春草叮嚀道:“如果真的想蜜斯了,那就隨船一同去都城找我們,去之前記得提早修書,我和蜜斯會在船埠等你!”
“但是你不曉得,戶部對於白賢的死已經發了大怒,如果我將你留在臨江,那趙達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我畢竟是下人,不能和老太爺同乘一車,何況您這一起上說不定也會碰到費事,我就跟在車後,也能庇護你們的安然!”
聽到車伕的催促,陳晴墨點了點頭,轉頭也一同上了車。